简直污秽不堪,大庭广众之下对出这般对子,窦妙淡定喝茶,倒是窦世枢开口了:“胡闹!这字迹,是赵家小姐的手笔吧,赵思好歹是两榜进士,你是他独女怎可如此粗鄙荒唐!庞公子倒是好应对,要么老夫做媒,你给赵家做上门女婿吧”
庞昆白连忙拱手:“晚辈失言”
一个茶杯砸倒屏风正中庞昆白的脑袋,窦妙看着对面大惊失色的男宾:“奥,女子出对子欠缺文采就是粗鄙荒唐,男子应对出那般污秽之句就是好应对,五伯,这么喜欢做媒啊?那要不侄女做媒给你娶了街角那位三天打夫君五次的猪肉娘子如何?”
“你混账!纵使你是县主,有你这般跟长辈说话的吗!”
窦昭声音冷淡:“五伯父都能拿女子嫁娶之事随便谈论,妙妙为何就不能这般说话?就因为您是长辈?如此长辈,窦家,怎能兴旺”
“窦昭!窦妙!你们二人是刻意搅乱的吗!”
“搅乱?谈不上,毕竟在座各位仅有部分是莲,其余不都是淤泥罢了?刘公子?陈公子?”窦妙扬唇轻笑“刚巧,我们姊妹二人这里有一对给诸位看看”
苗安素手里拿着两张纸,一张纸写道:易得薄情郎,难求无价宝,虚情何苦托锦书
另一张纸上写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窦妙站起身:“诸君谁不是由女子诞下,由女子诞下却又否定女子,不过是些脑子有病的蠢物罢了,姐姐,安素,表姐,我们走”
京都 长街
街边灯彩四溢,热闹非凡,宋墨走在街上,手里提着一盏描着仕女图的花灯,自己那舅舅只说扶摇在京都,可来京都数日还是未曾有扶摇的消息,只是听闻今日刚刚封了位县主
街上人摩肩擦踵,宋墨跟人擦肩而过,两方人回头看去,他带着一副鹰脸面具,跟他擦肩而过的似乎是一对姊妹,一个带着银色修罗面具,一个戴着兔子面具,那人看了宋墨一眼,轻轻颔首转身离去
走得远了,窦昭才出声问窦妙:“妙妙?你认识他?”
“认识”窦妙道“不过是从前罢了”
“不愿说便罢了”窦昭摸摸她的头“你在这等一会哦,我去买糖葫芦”
窦妙点头:“阿姐小心点,这里人多眼杂的”
宋墨,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遇到,当真是快的很,看起来他有些孤寂,犹记在军营时,他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或许有机会,还能再见
而宋墨走了几步,也不由得往后看,他总感觉那人熟悉,可又觉得不太可能,该走了,他转身离去,福宁飓风来袭,他需要回去了
严朝卿来接他,宋墨问道:“今日册封的那位县主生平可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严朝卿道“那人出身京都西窦七房,行五,闺名一个妙字,有同胞姐姐唤作窦昭,家中有一五伯,其继母便是新任兵部尚书王行宜之女,这位继室还有位女儿叫做窦明,啊对了,这位县主跟巫阁老的孙子邬善有婚约”
婚约?莫名的,心里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