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 正院
四面都撤去了人,就剩信得过的自家人,窦妙拉着宋墨:“大房三房知道我们押了宋翰宋宜春,已经进宫告御状了,我们要想让他们吐出真话来就得抓紧了”
“我知晓,妙妙,你怀着孩子,先回去陪着时愿吧,这些事我来解决”
窦妙摇头:“我们说过的,夫妻一心,同去同退,走吧,我们一起”
宋翰宋宜春坐在垫子上,听到动静,宋宜春丝毫不惧:“囚困国公,宋墨,别以为你仗着陛下宠信就无法无天”
“我的错我会认,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翻一翻旧账”宋墨冷笑“十八年前,我母亲跟黎窈娘有了身孕,偏生那么巧,两人都在万佛寺早产,黎窈娘才是宋翰的母亲是不是?”
“卷宗有记载,黎窈娘出身福宁,那时候你也在福宁,后来,他们家下狱,你两次探监皆有记录,你们根本是早有旧情,还有那个戟结,一模一样”
宋宜春腾的一下站起来:“宋墨!你真是狼子野心!你不就是担心将来他夺了你的世子之位?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公爹这句话,不怕午夜梦回梦到婆母吗!是非功过你自己清楚!”
“荒谬!慕予是上了族谱的惠荪嫡子,一个戟结罢了!你们还想颠倒是非?”
窦妙冷笑:“好一个字啊,慕予,是天可见怜,天予你们一个孩子的意思?公爹,你对得起谁?”
“那你可听过滴骨认亲?将活人的血滴入死人的遗骨,看能否渗入,使知二人有无亲缘”宋墨抽出刀来“你知道我的脾性的,我自不会惊扰母亲,但我会对黎窈娘动手,如果不想黎窈娘死后都不得安生,那么,老实交代”
宋宜春瘫倒在地:“我没有负你娘,我此生唯一负的人只有黎窈娘一人,窈娘,是教坊司花名,她是福宁知府之女黎舒窈,而那时候,只是国公府里一个外放的庶子,我与她初见是在福宁海边,我们曾约定一生一世,可一切都被蒋梅荪毁了!他带兵抄了黎家,毁了舒窈的一生”
“我心灰意冷回京,可秋猎时,圣上竟然为我和仇人之妹赐婚!我奋力进取多年也争不来的爵位、仕途、荣华,都得到了,可我在教坊司又遇到了她,还有了孩子”
窦妙忽然笑了:“你该去恨她爹,她爹若没有搜刮民脂民膏,何故被舅舅抄家?你千不该万不该就去恨婆母,黎窈娘是官妓,你救她出来,瞒天过海,想必上位者有人帮你,而你,是不是因为黎窈娘被婆母发现了,才慢毒害她?”
“你胡说什么!”
宋墨从陆鸣手里拿出一袋蜜饯仍在宋宜春脸上:“甘草蜜饯,跟母亲药方里的大戟对冲,她喜甜畏苦,越吃蜜饯病的越重,这蜜饯与甘草是你买的!是你害她!”
“我不是大夫,药物相冲我如何得知?不过是些甜点,我身为主君怎会过问?”
“不知?”宋墨再拿出一本书“这,是从你屋里书架上一本伪装成兵书的书里找到的,里面写着关于大戟和甘草对冲的记载,你敢说你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