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都带着几分赌的成分在。庄寒雁顶多也就是利用她，绝不会无端害自己。
庄雁回盯着柴静的眼睛，那双眼睛干净、纯粹，和她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并不是那种呆呆的、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模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把自己“卖”了，还心甘情愿地替别人数钱。
庄雁回“你真的想清楚了？”
庄雁回“你要是答应了，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柴靖“不知！”
柴靖的回答干脆利落，反倒让庄雁回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提那些难堪的话语。
庄雁回“不知道你就敢答应，我若是要你的命呢？”
柴靖“那不行！或者等寒雁在庄府站稳脚跟，我再兑现承诺。”
庄雁回“你就这么甘愿为她而死？”
柴靖“我的命本来就是她救的！”
能得一人甘愿付诸生命，庄寒雁始终比她运气更好。同时，庄雁回也为柴靖的果敢动容，不知不觉间竟盯着柴靖出了神。
柴靖“我脸上有什么吗？”
一句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庄雁回淡然一笑，说道：
庄雁回“我要你的命有何用啊！”
闻言，柴靖急了，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神凌厉了几分。
柴靖“你要反悔。”
刚出鞘的剑被庄雁回硬生生摁进剑鞘里。
庄雁回“怎么会，交易就是以后要是有空你就得陪我吃喝玩乐。”
柴靖“这么简单？”
庄雁回“对，就是这么简单。”
庄雁回“我劝你还是去问问庄寒雁……”
柴靖“不用，此事我不想让她知晓！”
庄雁回“好吧，那今夜我可不打算回庄府了，你是要陪着我还是去看看庄寒雁？”
庄雁回清楚地知道柴靖的答案，她是想让柴靖明白，以后会有无数次这样的抉择机会。
柴靖“交易已成，若这是你的要求，那我自当履行。”
她端起斟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柴靖已然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旁，脸上没有丝毫醉意，却不停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庄雁回“不必这么拘束，跟我出来没人会打扰的！”
柴靖“我是在想你为什么没去醉月楼？”
庄雁回借着酒劲，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
庄雁回“去哪里做什么，我不过想找一个可以陪我聊天的局外人。”
人人都知庄五小姐喜欢醉月楼的芸熙姑娘，却不知那芸熙姑娘性子恬静，从不与她闲谈，无非弹了一手好琴，能让庄雁回有片刻浅眠和安静。
庄雁回“等等，你不会是去醉月楼了吧？”
庄雁回惊觉，柴靖却淡定地点点头，淡然道：
柴靖“对啊，我去找你，她们说你不在。”
庄雁回不禁冲她竖起大拇指——怎么就这么愣呢。
今日的时间过的好似格外快，庄雁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窗户散散酒气，也让自己清醒清醒，屋内烛火通明，屋外繁星点点。
庄雁回“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柴靖“嗯。”
两人刚走出雅间，庄雁回余光里瞥见一个背影进了对面房间，藏青色的长袍眼熟至极。
傅少卿又有新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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