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霜寒还未褪去,多了一丝冷意,庄雁回特意挑了一件更显素雅的丁香色衣衫。
先前她与庄寒雁约好了一同去宴会,庄寒雁却被一早叫去了珙桐园,名曰其名,庄寒雁第一次以庄家嫡女的名义出现在京城勋贵面前,是该万分重视。
周姨娘挑了上好的料子和首饰为她打扮 。
挽青“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已经在马车上等你了。”
闻言,庄雁回也不顾礼仪蹦蹦跳跳的往府外去了。
庄寒雁还是身着早上那套绿色锦缎长衫,披着淡蓝色大氅,从内而外的端庄典雅,在瞧瞧一旁叉着腰气急败坏的庄语山,她不禁笑出声来。
金虽显贵,但满头都是金钗金簪的确俗气极了。
看样子周如音母女偷鸡不成蚀把米。
庄雁回一直不懂这母子三人脑子怎么长的,一个家里每个人同气连枝,更何况是嫡女,那是表率。
嫡女出丑,惹人嘲笑的可不止是她自己,也是整个家族,对她们一个妾室庶女又有什么好处。
旁人难不成还会会看到她们的好去。
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庄雁回“姐姐!”
见庄雁回过来庄寒雁浅笑晏晏,两人挽着手一同坐上马车,留庄语山在原地,干瞪着眼。
庄语山打小爱骑马,长大后更是生在了马背上,自然不屑于同二人乘车而往。
马车颠簸,两人也只是随口聊些家常。
庄寒雁“那日我忘了问妹妹,哪天你说的话可是在暗示什么?”
庄寒雁突然发问,庄雁回瞬间会意,但还是故作纳闷道
庄雁回“姐姐指的是何事?”
庄寒雁住进疏桐院后便不再同庄雁回打哑谜,两人直来直往:
庄寒雁“庄仕洋!赤脚鬼!”
庄寒雁也起疑了,这种事向来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这次说者也有意呢!
府中虽然暗下来赤脚鬼的传闻,但私下里还会有人讨论庄雁回那日的话,有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庄雁回“哪有什么证据啊,不过是随口胡诌的!”
庄雁回“当年他们不是这么说你的吗?我只不过将这些话原模原样的套在了庄仕洋身上,姐姐你怎么也信了。”
庄雁回“显然这些神神鬼鬼之事就是骗人,套在谁的身上都能适用,且无法翻身。”
庄寒雁“也是!”
话虽如此,庄雁回打心底里清楚这番说辞说服不了庄寒雁,她的疑心会更重。
马车忽然一店铺,向前栽去,再无动静。
姝红“怎么回事?”
“两位小姐今日许是去不了宴会了,车轮不知怎的被损坏了。”赶车的小厮一脸愁苦。
挽青“这荒郊野岭的,去不了宴会也回不去家该如何是好!”
庄寒雁“这里离宴会还有多远?我们能否步行过去?”
庄雁回“步行倒是可以,只是一一个多时辰到时宴会就该散场了。”
庄寒雁“无事,找个回去的马车即可,找不到有个落脚之地也是好的。”
两人盘算着,后面疾驰而过的马车停下了下来,马车上一位面色和善的中年男子掀帘询问。
宇文长安“敢问二位是哪家的小姐?”
两人循声望去,浅浅行礼。
庄寒雁“小女乃庄家嫡女庄寒雁携小妹雁回一同去赏梅宴。”
闻言宇文长安眸色暗淡半分,看向庄寒雁的脸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愁绪 。
宇文长安“我乃都查院左御史宇文长安,也算是你们父亲的故交,便稍你们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