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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二)辩护而不偏袒

风云梦忆

通过中级考核赛后,流星他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突然,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上官良。

上官良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双手叉腰在流星组面前站定:“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们有没有通过中级考核赛还不一定呢!”

叮叮暴怒,她将流星护在身后,右手高举扳手:“姓上官的,你别没事找事!”

上官良突然诡谲一笑,指着流星手腕上的幸运手环:“那你看看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流星疑惑地挠挠头:“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幸运手环吗?”

上官良嚣张一笑:“别狡辩了,涉嫌作弊的龙武组已经招认了,这个手环可以提高他们的实力。”

流星惊叫:“这不可能!”

上官良故作无奈地甩了甩头发:“好吧。既然你不肯交代,那我就用证据说话!”

流星拍拍胸脯:“随便你怎么查,我问心无愧!”

上官良轻蔑一笑:“哦?是吗?”

说着,他拿起了探测仪,放在流星戴手环的那只手旁边。一秒后,探测仪突然亮起了红光,同时发出了警报声。

流星瞪圆了眼睛,愣在原地:“怎么可能……”

叮叮的语气有些着急:“不可能,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上官良得理不饶人:“证据确凿,能有什么误会?”

上官良转头看身后的白衣少年:“阿圣,流星涉嫌作弊,我建议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我在很多学生的手腕上都看到这种手环,”白衣少年摊手。他又一托腮,“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传播,当今之计,应该去调查,这个手环是谁传播出来的。”

上官良焦急地吼道:“阿圣,你不能偏袒他!”

白衣少年摊手,一脸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不偏袒任何人。”

白衣少年素知流星的为人,他觉得检测结果有什么猫腻,故一听此言,他皱了皱眉,直接忽略了上官良的建议,将头转向流星。

白衣少年看着流星,面色凝重:“流星,你的手环是谁给你的?”

流星沮丧地低下头:“是……是蛮野……”

白衣少年以手托腮,皱了皱眉:蛮野……看来,倒是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个蛮野呢……

流星此言恰恰证明了他的猜测,他又岂会任由上官良胡言。

一旁的上官良见白衣少年犹疑,可急坏了:“阿圣,就算流星不是故意作弊,但他在比赛时,”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手环——那是他刚才从流星手上拿过来的,“确实戴着这个手环,那谁也不能保证——”他又抬头看着白衣少年,“他在对战的过程中,没有借助这股力量。”

白衣少年无奈摊手:“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让流星重新考核,再比一场。”

上官良不服气地摊手:“再比一场?”他转头看向流星:“那也太便宜他了吧!”他又曲起手肘置于胸前:“也可以,”他顿了顿,道,“但是,考官必须由我来当!”

白衣少年微微颔首:“没问题。”

上官良得意一笑,故作公正地宣布:“那比赛就在竞技塔第四层进行,那里的比赛场地,有特殊的反磁场干扰装置,什么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

闻言,寒酷微微挑眉:第四层……他的眼前闪过曾在第四层竞技塔的所见:卫老师跟在米勒院长身后,臂弯夹着文件袋。他暗暗掂了一下揣于裤兜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手环:这也许是个机会……

正思量间,耳边传来上官良嚣张的声音。“你没异议吧。”上官良指着流星道,“当然,你也没有资格有异议!”上官良气焰嚣张地摊开手。

寒酷将手环举过头顶:“我有异议!我也有这种手环。”

众人惊讶地看着寒酷。

寒酷看着上官良:“比赛时,也有可能间接用到这种力量。”他举着手环的手臂摇晃了一下,“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求重赛!”

叮叮和奔尼皆惊讶地“啊”了一声,面面相觑。对面的白衣少年和蓝衣女孩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隐藏的情绪,再也掩不住。

回风云组的路上,蓝衣女孩忍不住发了条信息给白衣少年:“哥,你说寒酷又在搞什么名堂?我们处理学校的事情已经够忙了,他又来添乱!”

白衣少年也很无奈,他正在为调查的事情焦头烂额:“你想,揣裤兜里的手环能起什么作用?我看他分明就是想占用学校为数不多的调查资源为他自己服务!”

“忙一点没帮上,事倒是挺多!”蓝衣女孩抱怨道,她早对寒酷心存不满。

“先不管他了。”白衣少年回复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背后传播作弊器材之人,找到证据还流星一个清白。”

“嗯嗯。”蓝衣女孩发了个点头的表情。

回到风云组的训练室中,风云组众人正在商议。

董川举起右手,食指轻点虚空,一脸严肃:“这次事情有点复杂,重新考核是有必要的。”他又摊手,将右手放下,蹙眉犹豫了一下:“只是日期……”

白衣少年调整了一下坐姿:“就定在后天吧,不能耽误高级赛。”

白衣少年注视着董川,征求他的意见:“流星就由阿良来考核。”

在得到董川的同意后,白衣少年又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上官良,想叮嘱他几句,却看见上官良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微沉。

上官良向后靠了靠,半眯着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也不看白衣少年:“我一定会好好对付他的!”

白衣少年面色微沉,心下暗恼:阿良,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

董川靠着沙发,摊手:“那寒酷怎么办?”

一直看着白衣少年的蓝衣女孩回头,微笑地看着董川:“让我来吧。”

白衣少年看着蓝衣女孩,面色又沉了几分:阿良不知道就算了,难道也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董川微微倾身,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对寒酷感兴趣了?”

蓝衣女孩笑笑,不回答。

白衣少年虽有疑,但考虑到时间不多了,就将讨论结果汇报上去。

这边,主持人公布重赛的安排:“经研究决定,由上官良考来核流星,蓝琉璃来考核寒酷。”

叮叮听到结果,担忧地开口:“上官良和蓝琉璃的过往战绩非常恐怖。我们现在的实力对上他们可以说是毫无胜算。除非……这两天我们能爆发出二星力量。”

“上官良还好,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蓝琉璃。她到目前为止,可是一场也没有输过。”木林分析道。

“他们早爆发了二星力量……”叮叮垂眸,“我们……”

角落里,寒酷半眯着眼,嚼着苹果,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着嚼苹果的嘎吱声,显得格外诡异。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某个人:“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忙。”

“行啊。”那人懒洋洋地回复,“不知寒公子能给我什么报酬呢?”那人配上了邪魅一笑的表情。

“行了。”寒酷催促道,“只要不露馅,我都答应你。”

“那你,黑入皇甫圣的电脑,窃取他父亲留下的科研文件,能否办到?”那人顺势提出了要求。

“小菜一碟。”寒酷满不在乎地回复,毫不在意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学院里,小径旁,花树下。蓝衣女孩看着板起脸的白衣少年,突然一笑:“你别瞒我,我知道你恨不得将阿良拆成两半来考核阿星和寒酷。”

“那你却为何……?”白衣少年面色稍霁。

“若你只是为公,我或许会同意你的做法,可你有私心。”蓝衣女孩语气稍停,“你不单单是为了对外隐藏我们组的实力——外人只知我们组有一正一副两位队长,却不知我们组其实有两位副队长,是我和董川,你想保护我和董川,此为公心。但你怨阿良公报私仇,想借此罚他,此为私心。但阿良对阿星有怨,却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嫉妒心……阿良他,其实很希望能得到你的关注——所以他才不惜以夸张的表现来引起你的注意——你实在不该说他比不过阿星……”

“我只是实话实说。”白衣少年终于冷静,“你选择考核寒酷也不完全是为了阿良吧。”

“没错。”蓝衣女孩的眼角突然蓄满了泪,“我恨他入骨——还有什么是他寒酷做不出来的?”

“为什么?他只是毒舌、性格孤僻罢了,但他本性不坏。”白衣少年试图劝解她。

“毒舌?呵,是毒蛇吧!”蓝衣女孩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然,“我和他不一样,根本不一样!”

“薇薇,冷静!”白衣少年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你根本不了解他,也不理解我!皇甫圣你根本什么也不懂!”蓝衣女孩的情绪激动,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泪痕满面。

白衣少年心乱如麻,不觉滴下泪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实在不知他是那样的人……”

又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蓝衣女孩突然戳了他一下:“唉,你还是防着点吧。”说着,她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望着她渐渐与梦中重合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了记忆碎片中的那位穿着素白圆领袍衫、一身傲骨的少年状元郎。“真像啊……”他低声呢喃。

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正想调取赛场的监控录像,导入电脑,做录像分析,却发现自己的电脑被黑了。坏了!压缩包里的文件!他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破解对方的手段。难道是他?他的脑海中闪过蓝衣女孩让自己防着寒酷的话,心中微懔。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在几番试探后,他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呼。终于破解了。”他长吁了一口气。

只是,检查完内存中的文件后,他的心又一沉:麻烦了。少了一个。他发现对方在窃走他的文件后,又把那个文件给删了。

再检查一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发现对方窃走的那个文件不是父亲留下的科研报告,而是自己当初为防止意外,将高等数学的笔记打乱后整理而成的同名文件。

谅那人也看不出来。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手,整理了这份足以以假乱真的文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开始分析流星比赛的全部录像,并和当初龙武组的录像进行对比,发现流星在中级赛上的二星力量是自然爆发的,并不存在借助外力的情况。他松了口气,马上将该情况汇报给陀螺维护委员会,并请求陀螺维护委员会在流星重新考核的时候,适当放宽要求——毕竟流星确实没有作弊,重考只需要走个形式就可以了,不用在意输赢。

过了几分钟后,委员会同意了,并且希望他继续调查,他们会支持。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至于寒酷如何,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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