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周诣涛恰好从门口经过,里面传来的对话声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他呼吸都轻了几分,而后悄然挪开。
在消化完那些内容后,孟晚棠走到留下,在经过沙发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随意搭在扶手上的外套,是周诣涛的外套,她早上还看到他穿过。
那件外套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外套上萦绕的,是他独有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撩动着她的心弦。
孟晚棠咬了咬牙,像是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手指悄然揪住了衣料,鼻尖轻轻埋入,试探般地嗅了嗅。
熟悉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心底,稍稍抚平了内心的躁动,体内那难耐的饥饿感,也终于一点点消散,就在她沉浸之时,身后骤然响起了周诣涛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周诣涛.钎城棠棠…
孟晚棠!!!
孟晚棠只觉脑袋“嗡”地一响,仿佛偷吃时被当场抓包一般,心虚与羞赧瞬间涌上心头,她的小脸腾地涨红,滚烫的热意从脸颊一路窜至耳根,烧得她几乎无处遁形。
她慌忙转身,头垂得低低的,像是要将自己藏进地面,连抬眼去看周诣涛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完了,周诣涛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变态吧……
孟晚棠对…对不起…
孟晚棠紧咬着唇,眼眶顷刻间染上一抹红,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的心中又羞又乱,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在刺挠着她的理智。
孟晚棠我…就是…饿…
这一刻,她无比讨厌自己的魅魔体质,那种难以启齿的本能像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无从抵抗,羞耻感如藤蔓缠绕住心头,越收越紧,几乎将她的思绪绞得粉碎,她低低哽咽着,声音轻颤,却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泄露了更多无法直视的情绪。
周诣涛.钎城棠棠…别哭啊,我没怪你
周诣涛本来还想等着小姑娘自己坦白,看到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滑落时,他瞬间慌了神,声音都染上了无措,手忙脚乱地上前安抚。
周诣涛缓缓伸出手指,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落在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悄然传递,孟晚棠紧咬着唇,眼睫上仍挂着晶莹的泪珠,微微抬起眸子,目光如水般望向他。
孟晚棠粥粥…我其实是觉醒了魅魔体质…我需要和异性接触才能维持正常…我刚刚就是太饿了…我不是故意的……
周诣涛静静地听完她断断续续的倾诉,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珠。
周诣涛.钎城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
孟晚棠睫毛还在颤,攥着他的衣角小声问。
孟晚棠那你…能不能把外套借给我…
周诣涛.钎城只借外套…?
周诣涛望着她泛红的耳,喉结轻滚,指尖擦过她发梢,他眸中藏着灼热,声音低得像呢喃。
孟晚棠嗯嗯…外套上有你的味道…
周诣涛.钎城好,要是不够的话,再找我
孟晚棠懵懵地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情愫,脸轰地烧起来。
孟晚棠谢谢…
周诣涛望着小姑娘抱着外套逃也似的跑开,藏在眼底的滚烫瞬间失控,化作汹涌的情愫,像火在眸中烧,他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
他当然知道,魅魔体质远不止她说出的这些,甚至他还知晓她与团团那些悄悄话,可他并不想拆穿,也不愿过早暴露自己能够听清她和团团对话的能力。
他要的可不止这一点,他想要她往后每一次因体质不安时,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他,他还想被她标记,想彻底占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