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的眼神重新落回到刘婵玥的身上,将她丝丝缕缕地缠绕其中。“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喜欢做你的夫人,喜欢你。”
刘婵玥呼吸一滞,感受到谭渊的温热,心中仿佛要炸开一般。搭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攥紧,而后缓缓闭上眼睛,尝试着回应他。这个吻,让彼此越陷越深。唯有交缠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不知餍足。
她正在被谭渊吻着,原来这样的亲吻,可以让人的每一寸骨头,都渐渐酥麻。等他把自己松开,刘婵玥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波流转地望着他。胸口起伏得厉害,有些凌乱,也有些窒息。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方才那句话,是我的梦吗....”谭渊说道。
“那...你确认清楚了吗?”
蓦然之间,谭渊忽然抬起手,覆盖上她的双眼。“婵玥,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不一定还能像以前一样能够控制得住。”
刘婵玥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趴在他的肩上,与他交颈呢喃:“你不是也喜欢我吗?既然两情相悦,就无需克制。”
刘婵玥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收紧,更是大着胆子,仰头吻上他的喉结...
不多时,面前的黑影便压了下来,鼻尖交错,再次贴上她的唇。后来的一刹那,刘婵玥仿若被雷电击中一般,身子紧绷,发出的娇哼让谭渊更加控制不住。她下意识抬手,从谭渊的腰间穿过,攀上他的后背,将人拥抱,彼此看不见的眼底都浮现出迷离的情动。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栗,谭渊也不再忍耐,轻咬着她的耳廓,与她一同沉沦。
“系统,龙凤胎丸。”
“好的,宿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将头埋在彼此的颈窝,重重喘气,逐渐平复。缓过神来,谭渊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及其低沉撩人。“原来真的不是梦...毕竟我的梦里,没有那么疯狂。”
刘婵玥抬眼望着他,不由觉得好笑:“酒醒了?”
“醒了....却好像还是没有醒。你方才,可是说了喜欢我?”
刘婵玥矢口否认“....没有。”
谭渊不信:“你说了,我记得。”
“那你还问...”
“好,我不问了。”
看他傻笑的模样,刘婵玥抚摸上他的眉眼,轻声问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谭渊微微摇头:“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
“那今后你若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学你现在这样,搬回来住。”
“那我就和你一起....不!不对!我不会惹你不高兴的...”
看他紧张的模样,刘婵玥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后又突然怔住。“见深...”
听到这声低唤,谭渊开口,柔意更甚:“我在。”
“对不起。”
谭渊一怔:“为什么突然道歉?”
“你说得对,既然是夫妻,我的确应该多信任你一些。只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做人家的夫人,不太懂得相处之道。以后....还望夫君多多包涵。”
谭渊眼底的笑意肆意蔓延,“不敢,夫人所言都是对的。”
刘婵玥嗔怒,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掐:“我与你说正经的,你却贫嘴。”
谭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人揉进怀中。“好,那我也说正经的...方才我醉着,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没有感受清晰,再来一次?”
刘婵玥将手抵在他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尝试了几次,根本推不开,最后刘婵玥索性两眼一闭,随他去了。
刘怀远按照刘婵玥的提议,修书一封给时如怜,请求大邺联手。先是姜国诱敌深入,而后陆纵横趁机举兵进攻,加上大邺切断后路。北狄二十万大军,最终被困于城内。其可汗也被斩杀于马下。此番损失惨重,又突然没了可汗,北狄顿时陷入内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暂时没了外患之忧,祁国终于可以真正地休养生息。推行新政,整顿吏治。加上帝后同心,何愁不能长治久安。
同治八年,椒房殿内
一男一女长得极为相似的两个孩童坐在殿内,不同的是,小姑娘看上去极为沉静,男孩却焦躁不安,不多时,便站起身来回踱步。
谭笑说道:“哥哥,我在读书,你莫要在我跟前走来走去的。”
谭安说道:“笑笑,你说母后怎么还不回来?”
小姑娘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母后自有她的安排。”
谭安焦躁地望着殿外,自顾自说着:“连孟姑姑也没有带,母后究竟去哪儿了?会不会遇到危险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父皇,派人去找找?”
谭笑嫌弃他吵闹,叹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递过去“与其担心这些,哥哥还是快些读书吧,明日先生可是要考我们的。”
“这些我都已经读会了....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刚一抬脚,身后之人悠悠地说道:“不用去了,父皇不在御书房。”
“你怎么知道?”
“方才我已经差人问过了。”
“...父皇也不在,难道他们是一起出去了?”
谭笑点点头,应了一声:“十有八九。”
谭安忿忿不平地握紧小拳头,晚上他们要回自己的寝宫歇着,见不到母后也就算了,怎么现在白日里,父皇也要和他们抢?“那我就在这里等着!母后最疼我了,一定会早些回来的!”
原本谭笑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听到 这话,顿时有了些不一样的反应。而后又思索着什么,将手中的书籍往前翻了几页:“哥哥,这里有一句诗词,我不懂什么意思,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好,哪一句?”
“就是这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谭安认真地读到:“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句啊,就是说他们年少时也曾欢愉玩乐,说说笑笑,和柔温顺。”
谭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母后说过,我的名字是她亲自定下的,就是取了言笑晏晏之意。”
谭安问道:“那我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改日亲自去问吧。”
听到这话,谭安顿时皱起眉头,很是委屈的模样。怎么他就没有听母后说过呢?看来....母后还是更喜欢妹妹一些:“哦,好吧。”
见他坐在一旁默默忧郁,小姑娘嘴角微微上扬,继续美滋滋地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