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睡下之后,并不知道今夜是风雨飘摇的一夜。
当夜的一处湖边,一人说道:“让你办得事情可是办妥了?”一手下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听罢微微蹙眉:“果真如此?哈哈哈哈,罢了,真是天助我也。”
翌日
刘婵玥早早起床,穿好衣服,梳妆好,准备和万音去提刑司。海燕说道:“大人,我让厨房做了些燕窝粥,您好带去提刑司喝。”
“谢谢,你有心了。”万音接下海燕手中的食盒:“怎么这么沉?”
海燕笑笑:“还有些酸枣,想案件的时候无聊可以当零嘴。”
“哎,就你知道我爱吃酸的!”
“今儿个湿气重,枣子边上有一瓶薏米水,可以帮着去湿气。”
万音敷衍:“好好好,记下了!我们要赶去提刑司了!”还来不及刘婵玥反应,万音便拉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万音好似松了一口气,将食盒放得远远的。刘婵玥打趣道:“海燕还真是关心你,难不成是看上你了?”
“我救过她,那时候她无依无靠,我便让她留在万府了。”随后万音话锋一转:“今日是你第一天去提刑司领差事,要好好珍惜!”
刘婵玥佯装作揖:“是是是,万大人。”
提刑司
刘婵玥远远看见提刑司门口一队人马,领头的男子身形健壮,盛气凌人,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威严。站在门口迎接的人,从朝服来看是当朝四品官员,应该就是提刑司老大提点刑狱公事的陆万年。
陆提刑司亲自出门接驾,此次这个人来头不小。
刘婵玥和万音下了马车,陆万年看了她们一眼,恭敬地对眼前人举荐万音。“尚将军,来者是本司干事万音,刚从青阳县回来。”
那人高高抬着头,看了没看万音,便疾步走进了提刑司。万音对刘婵玥说:“快些进去,必然有大事。”说完,万音也疾步走了进去。
提刑司会客堂
刘婵玥走进会客堂,来到门口,看见一众人跪在地上。尚将军尚蘅问道:“陆大人,你准备怎么办?”
陆万年想了一下,看了一眼万音:“万音刚处理完青阳县的事务,可以把案件交给他。”
尚蘅看了一眼万音,一把摔破了桌上的茶杯:“陆大人让一个年轻人来处理,是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
陆大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其他跪着的人纷纷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下官不敢,将军息怒。”
“如今我朝和金国的连年征战,在这个节骨眼上,蒙古的使者竟然死在了建康府,你责无旁贷。陆大人,限你三日之内查明真相,不然提头来见。”
“是是是,下官遵命。”
“在提刑司安排几个房间,任何情况本将军都要随时知道。从此刻起,东路提刑司的任何一个官员都不得回家。三日内找不出真相,提刑司内所有大小官员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婵玥等在门外,见万音跟着一众人走出会客堂,便迎上去。“究竟发生了何事?”
“蒙古使者昨日死在了下榻的客栈。”
“又死人了?!”
“走,婵玥,我们边走边说。”
路上,万音和刘婵玥说了关于案件现在所知的情况。
嘉元十年,金国声称本朝断绝岁币,大举南掠,扩张领土,掠夺财物。南掠之初,有人提出主动将积攒了几年的岁币交给金国,以终止战乱。此建议一出,立刻遭到了朝野上下的一致反对。
嘉元十一年,西征途中的蒙古可汗派遣使臣吉吉哈尔前往和本朝通好。但是本朝的士大夫们认为蒙古之所以联合本朝攻打金国,并非真心示好本朝,而是为了一时之需。
蒙古初次出使并未成功,可蒙古可汗并没有放弃与本朝联合兵马的计划。嘉元十二年,本朝臣子杜书,主张与蒙古携手夹击金国。面对金国大举南攻的现实,为了利用蒙古牵制金国,当时的皇帝最终决定派遣使者与蒙古联系。
嘉元十三年春,本朝的淮东帅贾涉奉了朝廷旨意,派遣赵供、苟梦玉北上打通了与蒙古的联系。蒙古大将扑鹿花为了达到联合的目的,对本朝示好,也特派遣使者归还了先帝的玉玺。
使者日夜兼程赶路,长途跋涉抵达临安城,将玉玺献上,希望以此来唤起本朝对蒙古的好感以及对金国的仇恨。
当朝皇帝大悦,为获得玉玺而大加封赏,并设宴款待来使,表达结盟之心。
两日之后,蒙古的使者返回途中,夜宿建康府客栈。却不料...
色勒莫疑惑:“努桑哈怎么还不起来?平时他起来最早了。”色勒莫走到努桑哈的门前,用力拍门却无人应答。他使劲用力推了推,门从内侧上栓,未能推动。“似乎有些不对劲!”色勒莫心下觉得不妙,抬起手中的大刀朝着门缝砍去。
房门随即打开,里面的情景让色勒莫震惊。努桑哈倒在房间正中央的地上,一动不动。
色勒莫推了推地上的人:“努桑哈?”色勒莫走近查看,却被猛然吓得却步倒退回去。“这是?”
地上的努桑哈全无气息,表情痛苦,面目狰狞,身体扭曲成弓,死状极其诡异。
色勒莫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吓得不禁倒退回走廊。此时客栈的伙计正巧经过,见色勒莫面色惨白,便上前询问:“客官?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色勒莫双唇颤抖,半晌没有出声,只是用手指了指努桑哈的房间。伙计疑惑,便一个人走去房中查看。“救命,救命,救命啊!!!”伙计吓得拔腿就跑:“死人了,有个蒙古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