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说道:“万大人真的觉得是樊永源烧死了林发?”
万音摇头:“其实还有很多疑点,我只是将他暂时收押。”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确有很多的疑点。”刘婵玥问褚无恙:“褚通判为何那么肯定樊永源一定会回到破屋?”
“因为我在烧毁的破屋的墙里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自己的袖笼中拿出了一锭银子。“这是我在你们验尸的时候,在破屋墙角的隙缝中找到的。除了这一锭银子,里面还有一些,我数了一下,一共九十两。”
二人异口同声:“这么多!”
万音说道:“九十两银子相当于一品大员两年的俸禄。”
刘婵玥说道:“褚通判也不早说。”
褚无恙左手拇指搬弄着右手食指:“你也没问啊,小猫咪。”
刘婵玥说道:“所以褚通判是觉得樊永源必定会回到那破屋取那些银子?”
“樊永源是个赌徒,在下觉得他会为了这笔钱再赌一赌。他若是真的来取,我们可以将他抓个正着,他若是不来取,银子真正的主人也会来取。”
“原来如此。”
万音说道:“张老板说,樊永源买酒的时候给了他一锭银子,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如果这些钱是樊永源的,他大可不必躲起来,还被林发四处追债。”
刘婵玥点头:“也就是说,这些银子不是樊永源藏在破屋的。”
“对,但是却被藏身在破屋中的樊永源发现了,于是他拿着这些银子买酒喝。”万音蹙眉:“可是这么说来...既然他有钱还债,为什么还要烧死林发?他大可拿着这些银子还给林发就是,而且还有剩余。”
刘婵玥问道:“而且那天晚上他到底因为什么而和林发扭打在一起,究竟争执了些什么?”
“不如我们再提审他一次,将这些疑点问清楚?”
刘婵玥摇头:“再提审他也不一定能够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来,他如果想说,刚刚就说了。他若是刻意隐瞒真相,即便我们再提审他,也是问不出。”
“那该怎么办?”
褚无恙说道:“不就是想知道那晚他们二人在破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还不容易吗?我们问不出,但是有人可以。”
刘婵玥问道:“褚通判说的是谁啊?”
“林发!”
监牢
樊永源说道:“这破牢房又湿又冷,还有一股子尿骚味,比那间破屋都不如。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如此就不该回去拿那些银子。后悔后悔,那小破屋居然藏了那么多银子,哎,真是倒霉!”
突然,樊永源所在的牢房突然烛火全部熄灭,“啊!烛火怎么都灭了?”
“我死得好惨啊,你怎么还在好好活着?”
樊永源说道:“谁?谁在那里!”
“樊永源,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啊!发哥,你是发哥!”
林发说道:“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被烧死,我不找你找谁啊!”
“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还你钱。发哥,你别吓我,找谁也不该来找我啊!”
“樊永源,我死的好惨,不甘心...不甘心...”
樊永源瑟瑟发抖:“发哥,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想过要害死你啊。”
“那天你打我,是你打我....”
“发哥,我是打了你,可是你也打了我,再说也是因为你要抢那些银子。”
“是你把我打死的,是你把我打死的....”
“我怎么可能打死你呢,发哥,那天我在外逃的时候,你分明活得好好的。”
“我好疼啊,你还我命来....”
“发哥,是你自己为了那些银子,待在屋子里不出来,你不能怪我啊!”
“银子...都是那些银子,哪里来的...”
“对啊对啊,都是因为那些银子你才死的,你应该去找银子的主人才对啊,不应该来找我啊。”
“银子的主人是谁,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别吓我...”
“是谁..是谁...”
“啊,我知道了,是个尼姑,我以前见过一个尼姑偷偷摸摸在附近。”
“你不要骗我...”
“我哪里敢骗你啊,发哥...”随后,那“林发”的黑影便离开了。吓得樊永源一屁股坐在地上:“最近怎么总是遇见鬼啊...我的妈呀...”
监狱外
万音说道:“原来是这样,为了银子大打出手。”
刘婵玥说道:“可是他说银子是尼姑的?尼姑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褚无恙说道:“尼姑自然没有,但是金秀秀有。”
刘婵玥问道:“褚通判怎么知道银子是金秀秀的?”
“因为我仔细看过每一锭银子,在银子底下都有一个符号,像是个‘日’字。我派人去各大银号去查问,原来是金老板银号的标记。所以我推断这些银子都是失踪的金秀秀留在那里的。”
刘婵玥说道:“樊永源又说银子是个尼姑的。难道金秀秀假扮成了尼姑?”
二人异口同声:“报恩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