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回到幕帐,忽然有奴仆端着羊肉进来了,后面跟进来的是娜木钟。“你怎么没有去吃饭?大妃叫我给你送进来。”
“谢谢。”
“那你先吃吧,我先回去了。”
翌日午膳 王帐
大妃说道:“坐,不必拘礼,吃吧。”
娜木钟说道:“今天有那达慕,图雅可以和我去看看。”
刘婵玥说道:“好。”
那达慕场地
刘婵玥和娜木钟骑马来到一块水草丰茂的场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格根塔娜和娜木钟很自然地融入进去,齐齐格和雍王也在,还有一个女孩一直在和他们聊天,似乎和齐齐格的关系很好。那女孩忽然看到了刘婵玥:“她就是你王兄带回来的侧福晋?”
“嗯。”齐齐格笑着说道:“你眼睛倒是很尖么,萨仁。”
萨仁走向刘婵玥:“你好,我叫萨仁。”
刘婵玥说道:“你好,我是图雅。”
众人的表情变得很微妙,此时雍王发话了:“齐齐格,萨仁,那达慕快要开始了,过去吧。”临走前赵珩朝着刘婵玥点点头。
娜木钟说道:“萨仁的表情真好玩。”
格根塔娜说道:“呵呵,月亮遇到太阳,能不好玩嘛?”
刘婵玥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她们话里的意思,就听见草原那边传来欢呼声。乌恩骑在高头大马上,被众人围起来,宛若天神。他的手上高举着一条七色彩带是射箭第一的证明。
巴图鲁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乌恩下了马朝着巴图鲁一笑:“叔叔,咱们来玩博克?”
巴图鲁哈哈一笑:“我老了,玩不动了。你和我的小儿子玩吧。”
乌恩意味不明地挑衅一笑:“我怕伤着他。”
活动结束后,刘婵玥走到一处河边,却见乌恩正坐在河边赤着双脚,十分惬意。刘婵 玥不禁想起千鲤池那次,哑然失笑。
乌恩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刘婵玥,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帅吧?”
“美得你。”
乌恩豪迈地说:“看这蓝天所及之处都将是我的。”
刘婵玥走过去:“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乌恩将刘婵玥拽过去,溪水溅湿了她的裙子。乌恩热切地说:“是啊,我从不掩饰。若有一日,我挥兵南下,你会如何抉择?”
“但随君意。”
乌恩哈哈一笑,一把扯掉了刘婵玥的腰带,二人以天为被地为庐,颠龙倒凤。
回去的路上,娜木钟的婢女悄悄告诉刘婵玥,两日后是大妃的生辰,她最喜欢的是酥油茶。
一日后,刘婵玥在毡房内准备给大妃的生辰礼物,乌恩却突然进来,坐没坐相地瘫在毡垫上,见刘婵玥没反应努努嘴:“我的太阳,你的丈夫来讨口水喝,你怎么没反应呢?”
“你还缺我这儿一口水?”
乌恩暧昧一笑:“是啊,又清又甜。”
刘婵玥的脸燥热,随手丢了个东西给他:“没脸没皮的。”
乌恩从后面抱住她,轻笑:“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随后他的手脚都开始不老实,就连毡房外都能隐约听到旖旎之声。
乌恩躺在毛毯上,想起了什么:“明天我额吉生辰,我替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早就准备好了。”
翌日 王帐内
大妃满脸笑容地招呼宾客,看到刘婵玥更加热情:“快快快,进来,哎呦,还带什么礼物啊,你这孩子。”
巴图鲁说道:“嫂嫂,恭喜恭喜,我带了一百只羊来送你。”
可汗有些不高兴:“你嫂嫂管理我那八千多只羊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
大妃笑着说道:“巴图鲁兄弟,感谢你的厚礼,快里面请。”
格根塔娜说道:“巴图鲁还是没有死心。”随后对着刘婵玥说道:“图雅妹妹,我们去那边坐吧。”
“嗯。”
不久后,齐齐格和乌恩献完寿礼也回来了,“乌恩哥哥。”
乌恩笑着说道:“萨仁,你都长这么大了?”
萨仁嘟嘴:“上回在那达慕,我在人群中喊你你也听不见,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这回你躲不了了。”
乌恩爽朗一笑:“哈哈,我没躲,躲在哪也躲不开草原的月亮啊。”
萨仁甜甜一笑,示威似的往众福晋那边瞥了一眼。格根塔娜说道:“呸!这羊肉真臊,换一盘新的来。”
娜木钟也跟着吐出来,大声说:“嗯,不吃了。”
刘婵玥吃了一半,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便退了出来。她出来之后看到雍王在前面,正要喊,却发现乌恩和雍王碰拳:“成了?”
雍王淡然一笑:“那是自然,谢金德知道他的独女死的不明不白,我遣的细作一和他联系,岂有不反之理?”
乌恩笑道:“你从哪找到的药...”乌恩忽然看到刘婵玥,愣了一下。
刘婵玥咬紧下唇,死死地盯着乌恩和雍王:“你们,对淳嫔下手了?”
乌恩看了一眼雍王,又朝刘婵玥说道:“我来说明吧。”雍王点头,临走时看了刘婵玥一眼。“既然被你听到了,我也不隐瞒你,毕竟你们相识一场。”
“为什么是淳嫔?”
“因为她命不好,有一个镇守边关的老子,此关犹如天堑,易守难攻,牺牲她一人,可救我族千万将士的性命。”
“她走得痛苦吗?”
“无色无味,她只会觉得很累,然后睡一觉,就再也醒不了了。”
“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你的那个皇朝,已经腐朽了,难道你闻不到那一股臭气?我欲为帝,势必扫平一切阻碍,将这天下收入囊中!这一切不过是个开端。”乌恩傲然挺拔:“王朝腐朽,正是我草原部族挥兵南下取而代之之时!我要让他们的男子成为我族奴仆,让他们的女人膜拜我族神明,让他们小孩听到我的名字便能止住哭泣!你身为我的女人,理应与我并肩站在一起。你的父亲培育过许多贤才,若你肯劝降他,为我族带来人才,我会尊你为嫡福晋,让你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乌恩向刘婵玥伸出手来:“我注定成为万乘之君,而你,可愿与我同往?”
刘婵玥握住他的手:“我为君妇,但随君意。”
乌恩哈哈大笑:“好!破城之日,便是我诺言实现之时!”
刘婵玥微笑以对:“我等你实现的那一天。”
乌恩意味深长:“不会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