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刚回府,香茗就迎上来。“小姐,您的表姐,谢璇,谢小姐来了。”
“谢璇?”刘婵玥悚然一惊,墓地里跑走的黑影?
“表妹!好久不见!”谢璇说道。
“表...姐。”眼前的女子明媚动人,将刘婵玥扑地连退两步。
谢璇疑惑:“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还没认出来吗?”她朝着刘婵玥做了个鬼脸,一点也不怕毁坏形象。
萧琮璟亲口告诉刘婵玥,当时逃跑的人是谢璇。眼下,对方却当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刘婵玥都有些怀疑,萧琮璟的情报,是不是弄错了。
“让表姐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谢璇上下其手,将刘婵玥摸了个遍。“不错不错,感觉好像是比以前胖一些了。”
“表...姐?你先放开我。”
“不放不放,好久没见了,让表姐好好抱一抱。”温暖的怀抱,让刘婵玥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表情。谢恩璇却突然身体一僵,没了动静。随后,谢璇放开了刘婵玥,愤怒地捏着刘婵玥的手:“你不是表妹!表妹左耳后有一颗痣,而你没有。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清鸢!”她的力气极大,刘婵玥根本无法挣脱。
“放开小姐!”香茗朝着谢璇抓了过去。
谢璇却拽着刘婵玥一躲。“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
“你先放开小姐。”
“哼!我不放!”谢璇朝着刘婵玥的脸上一拉扯。
“痛!”刘婵玥惊呼一声。
谢璇惊讶:“不是易容术?”
刘婵玥说道:“废话,这是真脸。我的确不是范清鸢。”
“小姐!”
刘婵玥给了香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看向谢璇。谢璇说道:“哼,算你识趣。”
“谢小姐不妨先放开我。”
“放开你?”她非但没有放开刘婵玥,反而抓得更紧,接连问了三个问题:“你先告诉我,清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范成德那个老混蛋,让你冒名顶替清鸢?他想要干什么!”
在刘婵玥的眼前,女子的双眼中充满了无法做伪的关切和愤怒。这个人和国公府的人不同,是真正在意范清鸢。刘婵玥的心微微酸涩,有些为早已死去的范清鸢欣慰。“谢小姐可知道,从我顶替范小姐的身份入国公府有多久了?”
“我不想知道!你先告诉我,我表妹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将她怎么了。”
刘婵玥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从我进入国公府到现在,已经月余。但国公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识破我的身份。反倒是谢小姐,第一次见面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谢璇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刘婵玥继续说道:“范小姐临死前嘱咐我,让我顶替她的身份回府,务必让国公府鸡犬不宁。谢小姐既然识破了我的身份,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抓着刘婵玥衣领的手陡然松开,谢璇一脸震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范小姐临死前嘱咐我,让我顶替她的身份回府,务必让国公府鸡犬不宁。”刘婵玥耐心地重复一遍。
对面的女子踉跄地倒退一步,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不,不,不可能的。表妹怎么会...”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范国公的声音:“女儿,谢小姐可在屋内?”
刘婵玥浑身一震,范成德怎么会过来!香茗问道:“小姐,怎么办。”
刘婵玥看着还在黯然失魂的谢璇。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范国公进来。
“范小姐临死前很厌恶范国公,嘱托我大闹国公府。谢小姐可否帮助我。”刘婵玥上前拉着谢璇,此时门外的范国公已经开门进来了。
“谢小姐这是怎么了?”范成德问道。谢璇刚刚听说真的表妹已经死了,脸上的悲痛还未散去。范成德显然看出了谢璇现在很悲伤。刘婵玥捏了捏谢璇的手臂,有些担心。“可是小女在交谈中,得罪了谢小姐?”范成德试探的目光,在刘婵玥和谢璇两人身上探寻。
谢璇说道:“我和表妹刚刚谈起闻腥而动的猎狗,觉得很是恶心。范国公就来了,真巧。”她的语气嘲讽,回握着刘婵玥的手臂,不忘抬头给范国公一个厌恶的眼神。
范成德脸色一沉。“谢家家风严谨,谢小姐却心直口快,一点也没有继承到谢家的风骨。”
谢璇冷哼一声:“比不得范国公,宠妾灭妻,冷待嫡女。”
“满口胡言!”
“满口胡言?不见得吧。”谢璇将刘婵玥拉着往前走了两步,逼近范成德“我谢家,乃是清鸢的至亲,范国公三番四次阻挠我们看望清鸢。若非这次未经通传,让我见到了表妹本人,我都还不知道你范国公,竟然将表妹打发去了城郊别院的竹居。”
“小女病弱,那是让她在别院好生休养。”
“府中不能休养,非要去城外?自从姑母亡故,范国公是怎么对待清鸢的。还真的当我们谢家毫不知情?”刘婵玥看着范成德越来越冷的脸,轻轻地拉了一下谢璇的手臂。谢璇却并未理会。“范国公别忘了,你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我们谢家。”
“闭嘴!”谢璇的话,正好点了范成德的死穴。“来人,送客。”
“不用送,我知道怎么走。”谢璇转头看向刘婵玥,缓和了语气“表妹,你若是在国公府待着别扭,就差人来谢府,我立刻来接你。”她轻轻拍着刘婵玥的手臂,双眼似有深意地看着她。
刘婵玥感觉手中被塞了一个物件。她这是...“表姐多虑了,父亲待我很好。”
“好不好,我自己会看。表妹放心,以后谢府就是你的靠山,你别怕。”谢璇朝着范成德冷哼一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范成德说道:“这谢璇是越来越没有家教了。你也快要嫁人了,以后少和谢家来往。”
“父亲所言极是。”
范成德缓和了脸色。“她进府后可有和你说了什么。”
“表姐问了我的近况,又说起母亲早亡,为女儿颇为不平。”刘婵玥悄悄看了一眼范成德,他表情微微僵硬,随即恢复正常。
“你母亲早亡,为父就娶了纪氏,你心中可有不满。”
刘婵玥诧异:“怎么会有不满?母亲离世之后,父亲为了清鸢着想,不顾外人误解,才将纪氏抬成了当家主母。就是为了让清鸢,尽快从失去母亲的悲伤中脱离出来。”范国公的脸色一僵,刘婵玥却仿若未见。“父亲如此慈爱,清鸢却无法劝解表姐,让表姐理解父亲的苦心。我实在没用。....女儿真是...”
范成德可能是被刘婵玥的蠢笨震惊,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呆,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