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玥压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场闹剧，不过看到王芷柔吃瘪的样子，她倒是心情大好。刘婵玥正要躬身离去，却听得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屋中传来。“戏看够了不进来打个招呼？”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刘婵玥没再遮掩，大方地走了进去。“丞相大人好威风啊。”
商凛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搂着刘婵玥入怀，呼出的气息带着几分灼热。“若非是跟踪她，你是不是不来看我？”
刘婵玥娇嗔：“我倒是想来，这侍卫也得让我进啊。”
“所以...你不觉得今日这云光殿畅通无阻有些蹊跷？”
“偷听之时已经发现了，不过...已经晚了。”
商凛兴味一笑：“你不怕？”
“当然怕，不过丞相大人应该有办法的，对吧？”
“是有办法，不过要委屈你一下。”
“为了丞相大人，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商凛凑近刘婵玥，在她的耳畔轻声耳语：“待会儿皇上就会来，你躲到那个柜子里面去。”
“好啊，我正想要亲眼看看丞相大人如何巧言善辩糊弄皇上。”
商凛猛地在刘婵玥的脖子上啄了啄。“那是欺君。”
他呼吸灼热，刘婵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你遭了她的道？”
商凛唇角含笑：“嗯，我故意的，做戏要做全套啊。”
“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待会儿怎么办？”
“过了这关再说。”
商凛的眸色越来越深，正要吻上刘婵玥的时候，屋外传来总管公公的通报。
刘婵玥说道：“我先躲起来了。”
“嗯。”
总管公公通报的嗓音刚落，君元宸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户部尚书魏献林和大理寺卿宇文善。
商凛敛眸，原来还有户部尚书参与呢。商凛俯身：“臣见过皇上。”
君元宸说道：“免礼，都坐吧。”刘婵玥在内殿的柜子中屏住呼吸听着他们的对话。“宇文善，你来说说。”
宇文善说道：“丞相大人，这些东西，你可认得？”大理寺卿从属下手中拿出册子递了过去。
商凛接过册子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册子上记载着几样珍品的名字，是从前商凛送给尹丞相的东西。“没什么印象。”
宇文善说道：“这些东西有些年头了，也许是丞相大人健忘，把东西拿上来给丞相好好看看。”大理寺的人将册子上的物件一一带了上来，呈给大堂内的人过目。“丞相大人仔细看看，可有印象了？”
“都是些名贵珍品，如今看了，倒是能留下印象。”
宇文善见对方撇的干干净净又答无漏出，便开门见山。“这些东西都是在尹相府中搜出来的。”
“尹丞相有这些东西，不奇怪吧？”
“我们盘查询问过府中之人，尹相府中所用之物大多简朴，偶尔有添置珍贵之物，也都有记载。而这些东西，据下人说是他人所赠，这其中没有丞相给尹相送过之物？”
“以尹相的地位，每到节庆寿诞有各方人士送礼，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自然也送过尹丞相贺礼，无非是自己写的字画，再无其他。”
“据尹府管家的证词，这些东西，是丞相大人四年前送给尹丞相的。”
“管家证词？他莫不是记错了人？”
魏献林故作惊讶：“四年前？那时商丞相不过是个侍郎，以商丞相的出身，哪来的这些珍贵之物？这其中......宇文大人，那管家之词可能当真？”
宇文善吩咐属下：“带尹府管家来。”
这尹府管家吕季一来，跪地便唯唯诺诺说了一通，言辞直指商凛。魏献林说道：“皇上，臣也听说了一些，商丞相和尹相走得颇近，前几日还去了尹相府中，明面上是悼念，私下不知......”
商凛说道：“听说？魏大人讲话做事张口就来？”
魏献林指了指赃物和管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皇上，如今商丞相有行贿贪赃，结党营私之嫌，其罪之大，还望皇上严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魏大人就凭着此人的一面之词就要给我定罪，是否也太心急了些？”商凛看向吕管家：“你说亲眼见我送了那玉观音给尹相。是哪年哪月哪日所送，尹丞相收了礼物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又把这玉观音放在了何处，你再讲得清楚一些？我是堂而皇之地将礼物带进了尹府，还是私下偷偷交予？若是堂而皇之，只有你一人看见了？其他府中的下人呢？若是私交，你又如何看到的？”
商凛问了吕季几个问题，刚开始还能答上来一些话，问到后面吕季开始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吕季满头大汗：“小人，小人方才已经说过了，是，我确实是看见了。”
商凛说道：“刚才问你去年尹相寿诞宾客中有几人在尹相房中有过私谈，你点过的礼又有多少，这些你都说不清楚，你又如何记得清楚几年前的事情？认错了人不也是有可能的？”
“这...这...我...”
商凛说道：“此人说辞不定，一问什么他就紧张，前言不搭后语，满头大汗，我不知他是紧张还是心虚，不如宇文大人再好好审审？或者说，你是受人指使，专程来诬陷我的？”
“没有人指使！”吕季双手扣紧了衣角，言辞肯定，目光却闪烁不定。商凛不过一句试探，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的反应古怪异常。
君元宸沉默了半晌，嘴角勾了一丝笑意：“行了，宇文大人再将人带回去，好好问问。”
“是。”
魏献林说道：“皇上！此事......”
君元宸说道：“魏大人，今年给各部的物资预算数目户部可是做出来了？”
“出来了，臣正要和皇上汇报此事......”魏献林一边说着，左顾右盼了一番并未在殿中发现王芷柔的身影，只得随着皇上走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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