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国君和南越国君交情匪浅,南越皇子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想要看看天祁的公主们。二是扶兮战乱,南越国君让他探一探虚实。
此刻,南越皇子慕容羽正在傅玄郎的殿中攀谈。忽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一道清丽的身影闯入殿中。“玄郎哥哥......”
傅玄郎闻言顿了顿,目光朝着来人扫了一眼。“六公主。”
慕容羽闻言看了过去,眼前的女子秀丽活泼,哭过的眼眸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世子,这位是?”
傅玄郎看到慕容羽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她是天祁六公主......”
“原来她就是天祁六公主,闻名不如见面。”
君元芙瞥了慕容羽一眼,满是嫌恶。“你又是何人?从未提玄郎哥哥提及。”
“在下南越三皇子——慕容羽,见过六公主。”
君元芙闻言手帕都快要搅碎了,真是冤家路窄!君元芙脸色越发阴沉:“既然有贵客在,我便告辞了。”说完,连忙跑了出去。
慕容羽说道:“这六公主......”慕容羽想要留住人没留住,目光还久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傅玄郎见状淡淡地一笑,等着对方开口。“这公主有趣。”
傅玄郎说道:“六公主性子顽劣一些。”
“方才我已经见识过了,咱们南越就是缺这样泼辣爽朗之人。”
傅玄郎笑着说道:“看来三皇子是对六公主一见倾心了。”
“正是此意,依世子看,此事可成?”
“如今和亲的公主还未定下,三皇子大可向天祁国君直言迎娶六公主。”
“天祁的皇帝可会同意?”
“三皇子只要诚意足,哪一位公主和亲对皇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慕容羽举杯:“世子一言豁然开朗,我随后就去觐见皇上。”
林安然得知南越皇子进宫,便已经猜测到自己的爹爹受气了。“芍药,给我备一盒花蜜糕膏。”芍药是随着林安然入宫的贴身侍女,是知根知底的人。
“都快要就寝了,主子拿膏药有何用?”
林安然浅笑:“当然是给皇太后送去。”
“今儿个南越皇子才入宫,想必皇太后正在气头上,现在送去岂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林安然不咸不淡地说:“这样才最好,若是皇太后心情好,这花蜜膏送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此刻,她老人家必然对我有成见,此时送去,不正是雪中送炭?”
“是雪中送炭,就怕这雪太滑了,主子可别摔了。”林安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拿着花蜜膏径直去了宁寿宫。
宁寿宫
皇太后正用了晚膳准备入睡,秀琴就传来通报。“林昭仪这时来是要做什么?”
皇太后说道:“还能做什么,必然是为她爹说情。”
“要不打发她走?”
“不用,本宫倒是想要听听她想要说什么。”
“是。”
片刻之后,林安然被传入殿中。“嫔妾参见太后。”
“平身吧,这么晚了还未就寝是睡不着?”
林安然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膏药递了过去,无意之间露出红肿的手指。“太后上次送了嫔妾暮云纱,今日嫔妾是来还礼的。”
“还礼?这倒是新鲜。”
“礼尚往来是基本的礼数,嫔妾特别调制了花蜜膏给太后试一试。”
林安然一句话也没有提礼部尚书,倒是让太后有些诧异,对她说的话也产生了兴趣。“花蜜膏是何物?”
林安然娇羞一笑,下意识抚摸上白嫩的脸庞,故意露出红肿的手指。“是嫔妾的......养颜秘方。”
皇太后闻言一滞,眸光瞥向她露出的红肿的手指。“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林安然故作慌乱地放下手指:“多谢太后关怀,只是被蜜蜂蛰了。不碍事。”
皇太后顿时了然。“这花蜜膏是你亲手做的?”
林安然撒娇一笑:“嫔妾每每看到暮云纱就会幻想太后年轻时的容颜。若是皇太后再年轻些,这天下恐怕无人能及......”
秀琴呵斥:“大胆!你是说太后娘娘老?”
“嫔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你!”
“不过......”
皇太后探究:“不过什么?”
“都说红颜弹指老,实则不然。嫔妾的娘亲日夜都用这个花蜜膏,如今看起来像是嫔妾的姐姐.....”
皇太后来了兴致:“当真如此好用?”
“嫔妾不敢妄言,太后用几日便知分晓。”
“好好好,你这礼物本宫收下了。”皇太后顿了顿:“可还有话要说?”皇太后的心情好了许多,所以给了林安然为她爹求情的台阶。
岂料林安然摇头,故作懵懂。“没有了,嫔妾告退了。”
“罢了,你先回去吧。”
林安然走后,秀琴说道:“太后娘娘,这林昭仪还真有点意思。”
皇太后笑了笑:“她心思敏锐得很,聪慧过人,果然名不虚传呢。”
“是啊,太后一直给她机会为礼部尚书求情,她却只字不提礼部尚书之事,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为了这花蜜膏都被蜜蜂蛰了,无论如何是用了心的。”
“这花蜜膏......太后真的要用?”
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向秀琴:“你先拿去用几日。”
秀琴眸色一暗:“是,奴婢今晚就用。”
“好了,天晚了,你用了花蜜膏就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