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月夜外出办事,月魔宫只有阿加雷斯在,枫秀眉头一皱,直接撕裂空间降临。
云轻和阿加雷斯在月池,眼前的场景很和谐。
她懒洋洋的用手撑着桌面,微微侧着脸,低头和阿加雷斯说话,面色平静而温和,夹杂着些许天真的懵懂感,似乎说到了开心的事,眉眼间满是灵动。
而阿加雷斯就着她的坐姿席地而坐,长袍逶迤在地,抬头看着她,眼中溢满了温柔,不紧不慢的回应她所有的话题。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是你像月夜?”
阿加雷斯无奈极了,“这样说不合理,因果关系反了。”
她茫然的眨眼,似乎没有想明白,但是却强调道:“没反。”
阿加雷斯唇角微扬,顺了她的意,“嗯,没反。”
算了,一句话而已,随她开心就好。
奇奇怪怪的对话终结于枫秀的到来。
阿加雷斯面色微变,连忙站起身低头一礼,“见过陛下。”
云轻偏过头,撑着脸看向来者,安静的看了一会,似乎没有认出来。
枫秀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问阿加雷斯,“她怎么了?”
阿加雷斯垂眸回答,“我请她品尝了杯中月,她不胜酒力,陛下,都是我的错。”
这一会阿加雷斯才有些后悔,不应该给云轻喝酒,她平日里怎么和枫秀相处,旁人不得而知,但是她肯定不喜欢枫秀,如今突然醉了,意识有些不清醒,要是被枫秀带回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枫秀冷冷道:“你确实有错。”
对于不会饮酒的人,可能沾一口就会醉倒,阿加雷斯还拿出了杯中月这等酿造千年的浓酒。
阿加雷斯没有反驳,余光观察云轻的状况,心中浮现担忧,她现在比较好接触,也容易被哄骗,说实话,他不太相信枫秀。
谁知,这个时候云轻突然开口,盯着枫秀皱眉道:“你才有错。”
“你……”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没想起来面前的是谁,但是遵循心中的想法,非常之嫌弃,“我最讨厌你了,所以做错事的肯定是你。”
“……”
诡异的沉默蔓延。
阿加雷斯垂下眼睑遮掩眸底的笑意,唇角的弧度险些压不住,他没有抬头,都不敢想枫秀的面色有多难看。
手段强硬霸道有什么用,被讨厌了吧。
一丝阴霾划过眼底,枫秀上前欲牵住她,“轻儿,你醉了。”
“我没有。”听到他说话就烦,云轻挥开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桌面站起来,“我不认识你,你没有资格叫的这么亲昵。”
眼看云轻都站不稳,枫秀只能在身边注意着,因为她很排斥他,便忍着没有发生肢体接触,直到她险些磕到自己,枫秀一把将人抱在怀中,手指点在她的眉心,浅色流光溢出,她闭上眼睛安静睡去。
阿加雷斯垂眸站在一旁,缓缓将手放到身后,刚才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下意识想接住她,她还是落在了枫秀的怀中。
仿佛有一根小尖刺扎进肉里,看不到、取不出,断断续续的疼痛,令人无比难受和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