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月“景德宫……我怎么回来了”
陆婉月抬头望着自己上一世居住的宫殿,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安,望着宫殿里挂满了白绸,她提起裙摆便奔了进去,只见景德宫的正殿上摆放着棺材,她缓缓走进之后发现棺材里躺着的正是自己,她一时间被惊讶的往后倒退半步,但很快又回想过来,这可能是上一世的事。
紧接着,一阵马声袭来,陆婉月蹙眉,她正在想何人这么大胆敢在宫中骑马,当她转身之后便看见一头白发的宋墨此刻满身是伤,双手持剑,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宋墨走到棺材旁,他抬手想要抚摸陆婉月的脸庞,却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宋墨望着心爱之人陆婉月的遗体,泪如雨下,几乎无法呼吸。她身着的并非华丽的妃子服饰,而是他曾多次赞美过的塞外女子装束。这身衣裳更显她的活泼与灵动,如今却只能成为永恒的记忆,令他更加痛不欲生。

宋墨“阿月……”
与此同时,陆婉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缓缓地迈步,靠近了宋墨。当她看到宋墨那满是伤痕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头触目惊心的白发时,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伸出手,想要温柔地抚过宋墨的脸颊,指尖却穿透了他的脸,冰冷而空洞。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不过是一道虚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触及到他。
陆婉月“砚堂,我是阿月啊”
可惜纵使陆婉月再怎么呼喊,宋墨依旧也听不见,他此刻弯下腰,将棺材里的陆婉月抱起来,想带她直接离开此处,但被白桃拦住了。
白桃“世子,你若是将小姐带走了,她日后背负的可就是万千的骂名啊!”
宋墨“我的阿月,不会在乎这些”
说完,宋墨便想抱着陆婉月直接走,可却被白桃紧紧的抱住了腿。宋墨原本想杀了她,但转念一想,她是陆婉月生前唯一陪着的人,便忍了下来。
白桃“小姐她想和您在一起,可小姐是为了安阳侯府才出宫的,如果您今日将她的遗体带走,安阳侯府明日便会陷入危险之中,那小姐入宫这十余年来的意义又在何处!”
这一声叫回了宋墨,他空洞的低头看着白桃,又看了看怀中已经惨白的面容,最后忍不住,一滴泪落到了陆婉月的脸上。
宋墨“她走的时候……可有疼”
白桃“小姐是经过了回光返照之后,坐在秋千椅上逝去的”
宋墨“如此一来…便好…”
宋墨“感觉不到疼便好”
宋墨点着头喃喃自语着,最后他还是妥协的弯腰将陆婉月的尸体放回了棺材处,但他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陆婉月的身上。
而此刻门外也竟有一群士兵在叫唤着。
万能“宋墨!你敢逼宫!来人啊!就地斩杀于此地”
宋墨轻笑一声,温柔地抚过陆婉月早已冰冷的脸颊,随后细心地将披风轻轻覆盖在她身上。
宋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的血来脏了你”
随后,宋墨紧攥着剑柄,眼眶泛红,凝视着眼前的侍卫们,继而仰天长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他们的嘲讽与不屑。
宋墨“她本就是我宋家妇,却因一念之差而成了这天家妾,我带她回家,有何不可!”
下一刻,无数利箭如雨般从四面八方激射而至。宋墨眼疾手快,顺手抄起身旁的桌案,横挡于前,堪堪抵挡住了这一波致命的攻击。箭矢撞击在木桌上,发出密集的“笃笃”声,仿佛死亡的鼓点在耳边回响。未及多想,宋墨一跃而起,径直撞破窗棂,身影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划过夜空,向着南方疾驰而去。沿途,不断有伏兵出现,却皆被他一一化解。最终,在一队精锐骑兵的接应下,他终于逃出生天,保全了性命。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仿佛天地间唯一的色彩。宋墨踏着厚重的积雪,一步步向那座破败的庙宇迈进。身后,缉影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最终,在这座荒废已久的破庙里,无数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宋墨的身体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生命在这片寂静中悄然消逝。
陆婉月“砚堂!”
此刻的陆婉月想过去拉宋墨,可当她触碰到宋墨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呼吸困难,胸口一阵疼痛,当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