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陆婉月独自坐在案前,手托香腮,凝视着手中的医书。或许是因为夜幕降临的缘故,她只点燃了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摇曳,映照出她专注而略带疲惫的侧脸。
一道身影从窗前闪过,陆婉月慌忙抬眸看去,察觉到不对的她起身拉开了门,她拿着油灯照了出去,最后停在了门口地上的一个精美的盒子前,陆婉月蹲下去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双精致的耳环。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之后将耳环拿在手上往前走了两步。
陆婉月“你还要藏到何时”
话音刚落,一直躲藏在树上的宋墨一跃而下。
陆婉月“你既来了,为何不来寻我,反倒是在此处躲着”
宋墨“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要再见面了吗”
陆婉月“我说的气话你也信”
宋墨笑着,陆婉月看着他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也无话可说。
宋墨“上次不小心将你的耳环射断了,所以这次重新买了还给你”
陆婉月“这有什么的?家中的耳环数不胜数,而且你那日是为了救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宋墨“深更半夜,外男闯入你的院子,你难道不害怕吗”
闻言,陆婉月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她故意将油灯举起,凑近宋墨的脸庞。
陆婉月“像宋世子这般玉树临风,我自然不会害怕,更何况我知道是你”
宋墨“你何时知道的”
陆婉月“你一来我这院子里我就知道了”
宋墨“我此来是要辞行的,我明日就将启程去辽东,归期还未定,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差人告诉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
陆婉月“是吗?那就多谢宋世子的好意啦”
一阵清风拂过,陆婉月的发丝随风轻舞,显得些许凌乱。宋墨见状,不由自主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为她梳理着散乱的发丝。完成后,他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柔情。
宋墨“其实你可以叫我砚堂的”
陆婉月“那可不行,还未成婚呢自然不能这么叫,你想让我这么叫的话,也得等成婚之后了”
闻言,宋墨后退半步,低头一笑,刚打算离去的时候,陆婉月便轻声叫出了他。
陆婉月“宋墨”
陆婉月“此去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
宋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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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过去,这日陆婉月正在房中作画,陆家酒楼的掌柜前来送情报。
万能“小姐之前让我盯着英国公府,如今据我们的线人来报,英国公夫人病重恐怕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前日还呕了血,可英国公夫人面前的丫鬟被换了,以及英国公府内换了许多脸生的侍从”
陆婉月疑惑地抬起眼眸,手中毛笔轻轻搁置在砚台上。她缓缓坐下,眉头微蹙,心中满是不解。在世家贵族中,能够贴身伺候的近侍无一不是经过层层选拔,或是自幼便在这府邸中长大,忠心耿耿。如今主母病重,按常理应当加强戒备,为何却连主母面前的丫鬟也换了人?这一反常之举令她愈发感到不安。

忽然,陆婉月想起来,这一世的时间发生了推移,可每段事情发生的间隔是相同的,宋墨去了辽东三个月之后英国公夫人病逝,之后没出几日,宋墨更是弑父杀弟,也因此二人的婚事随风而散。而今日,正是第三个月……也就是英国公夫人病逝的日子。
陆婉月“这几日你速速派人待在城门口,若看见宋墨立刻将他拦下来,带他去酒楼,万不可让他回英国公府”
万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