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通奸这件事情并未传出去,所以窦家和魏家的婚事只是暂时耽搁了,但是不言而喻的是用不了多久,魏家那边便会主动退婚,也算是保全了魏廷瑜的面子。
陆婉月这日晚间来到了广和楼和宋墨商议事情。
就在二人正在房中坐着的时候,小厮上来禀报说纪咏带着魏廷瑜进入了一间房间,宋墨和陆婉月对视一眼,都发觉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便起身来到了转角处盯着这一切。
下一秒纪咏将魏廷瑜放到了床榻之上便退了出来,二人原本以为纪咏只是将魏廷瑜扶到房中来休息,却未曾想,过了一会儿,窦明竟然穿着丫鬟的衣裳左右看又看,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这间房中。
陆婉月当场吸了口凉气,双手叉腰的,有些看不透这一切。

陆婉月“这傻丫头要干嘛?该不会她要和魏廷瑜……”
陆婉月“不行,不能这样,这件事情一旦发生的话,窦昭会招人耻笑的”
陆婉月上前想要阻止,却被宋墨一把拽回。
宋墨“再看看”
下一刻,纪咏四处张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锁,迅速将房门牢牢锁上。正准备离开之际,宋墨见状怒不可遏,猛地冲上前,一记重掌将纪咏打得踉跄倒地。陆婉月虽预料到宋墨会出手教训纪咏,却未曾料想这一掌竟如此沉重,纪咏被击得整个人飞出几步远,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纪咏“你个死螳螂,怎么又是你!”
看到纪咏那张面孔,陆婉月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一世他身披袈裟、静坐蒲团之上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心神不宁,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宋墨的身后。宋墨见状,误以为她是出于恐惧,便坚定地向右侧挪动了一些,用自己坚实的身躯为陆婉月筑起了一道屏障。
宋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个清誉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你要亲手毁了她吗”
纪咏“我不过是成全他们,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为何不能在一起?你和陆七小姐之前不也是悄悄到过福亭?就像今日你们二人孤男寡女的在此处”
听到这陆婉月被气的直接上前理论,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陆婉月“我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背后有人为我撑腰。即便事情败露,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挨一顿打而已。更何况,我和宋墨之间本就有婚约在身。然而,魏廷瑜现在名义上仍是窦明的未来姐夫。若今晚他与窦明真有什么不轨之举,明日遭受非议的将是窦昭。人们定会说窦昭无法留住男人的心,竟让自己的亲妹妹夺走了未婚夫。王映雪及窦家上下对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待到明日窦明返回家中,她的命运又将如何?一旦此事成真,窦家两姐妹的命运便真正被你彻底摧毁了。”
此话一出,纪咏垂下了脑袋,宋墨也开口回道。
宋墨“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将窦昭置于何地”
纪咏“陆七小姐,前些日子济宁侯通奸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吗”
陆婉月“魏廷瑜本身就风流,更何况那日和她传有流言蜚语的是花妓,人们对魏廷瑜留恋于青楼已经见怪不怪。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所以对魏家和窦家来言并没有伤害什么,可你这么做分明是将窦明和窦昭推至了风口浪尖”
宋墨不愿再和他废话,拔出剑便一把将锁给劈断了,他一脚踹开门,陆婉月先行一步进入将窦明拉了过来,见她没有事,才放下了心。
宋墨“我送魏廷瑜回去,你将窦五小姐送回去,就说你们二人今日一起在广和楼看戏”
陆婉月轻轻点了点头,宋墨上前一把打向魏廷瑜,将他打了个鼻青脸肿这才拽住他的衣领上了马车。而陆婉月则是小心搀扶着窦明。
陆婉月先行一步上素锦传了个信回来,所以现在在窦家的后门,王映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陆婉月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马车上轻挑起车帘对着王映雪开口。

陆婉月“王夫人,可别忘了对外就说窦五小姐今夜与我在广和楼听了一出戏,并无其他”
听到这话,王映雪抬起头来,微微点了点头。陆婉月见状,放下马车帘子,吩咐车夫继续前往安阳侯府。而王映雪则是一脸怒火,气急败坏地拉起女儿,大步流星地朝府内走去,心中愤怒得几乎要将窦明当场痛打一顿。
王映雪“那陆婉月的母亲一向和我不对付,我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帮你”
窦明“母亲,陆七小姐很好,一路上她都在说宽慰我的话,而且她是为了护住姐姐的名声,才……”
王映雪“住口!明日我便将你送到寺庙里去,这几日就说是在寺庙里面,广和楼的事就当做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