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粥,身旁还搭配着一碟简单却诱人的咸菜,轻轻迈步走进了房内。
看着坐在床上依旧未曾进食的窦姝,纪咏叹了一口气。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入旁边的桌上,端起小粥之后夹了些许咸菜搭配着,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小勺的粥,递到了窦姝的嘴边。
但窦姝将头偏了过去,眼中是无尽的疏离。
纪咏见状索性将手放了下来,他的手搭在腿上,眸中是无奈以及心疼。
纪咏“你胃不好,好歹用一些吧,待会儿胃疾又会犯的”
回应他的,是一片深沉得近乎压抑的寂静。纪咏望着眼前那人依旧固执地拒绝进食,心中泛起一阵无措与隐忧。他眉头微锁,一时间竟找不到半分头绪来打破这僵局,只能任由那份沉重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窦姝“我要出去散心”
纪咏“好,不远处有一片花田,甚是好看,我带你去那里走走”
二人并肩走在桥上,窦姝一眼便看见了在花田里饮酒的庆王。
窦姝一低垂着头,目光冷冷地扫过桥下的水面,那水并不深。她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她向后退了两步,动作迅疾而果断。转身的刹那,她的手已如铁钳般掐上了身后纪咏的脖子,力道之重令人喘不过气来。
纪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连后退两步,脚下仿佛失去了依托。窦姝眼见他这般反应,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指尖嵌入纪咏脖颈的力量陡然加重。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扑,两人顿时失去平衡,直直从桥上跌落,一同没入那片冰凉刺骨的水中。
纪咏猛地反手拨开窦姝伸来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他一把将窦姝打横抱起,走向岸边。窦姝不停地挣扎着,身子在他怀中扭动,可纪咏的手臂却如铁钳般牢固,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因她的挣扎而收紧了几分。
到了岸上之后,纪咏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披风想给窦姝系上,但却被窦姝反手打掉。
窦姝“我不需要”
只见纪咏一手按在窦姝的肩膀上,随后带有压迫性的往前走了两步。
纪咏“若不想让下人看笑话,就乖乖的”
顿时,窦姝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纪咏唇角微勾,果然,最了解她的只有自己。
万能下人:“先生,殿下有请”
闻言,纪咏看了一眼在一旁饮酒的庆王,随后加快了手上系披风的动作。
纪咏“来人,送伯夫人回房”
望着纪咏渐行渐远的背影,窦姝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其中蕴含的情感犹如一团迷雾,就连纪咏本人也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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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庆王:“老师坐”
纪咏撩开衣袍熟练的坐在了庆王的身边。
万能“老师和表嫂之间,似乎闹得有些凶啊”
纪咏手中握着那只白玉杯,手指摩挲着杯身,似是把玩,而目光却紧盯着窦姝的方向。
#纪咏“我亲手将她推给了顾玉,她恨我怨我,我都忍了,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万能庆王:“可我怎么听说,表嫂之前的未婚夫也不是老师,而是靖海侯”
闻言,纪咏顿时便明白过来了,庆王是想试探自己。
#纪咏“那不过是她父亲所定下的婚约罢了,她自幼生长于田庄之中,我与她相识已有十数载。殿下以为,她会倾心于那个自小陪伴左右、屡次为她解困之人,还是那个从未谋面、仅有名义维系的未婚夫君呢?”
万能庆王:“我还有些不明白,既如此,那为何表嫂和靖海侯退婚之后,老师没有上门求娶”
纪咏噗嗤一下笑出声,随后接过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眼神笃定,而又带着些玩味。
#纪咏“那个时候我不正在处理殿下的大计吗,若没有辽东的这两年,她早已是我的妻”
#纪咏“不急,待殿下大计成功之后,我自有法子让她和顾玉合离,到了那时,她,还是我的”
万能“好”
万能“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学生自然会为老师送上一份大礼,保管让天下人都不敢说教老师与表嫂”
闻言,纪咏笑着,朝着庆王敬了一杯酒,可庆王却未曾发现,纪咏那笑未曾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