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看着那束花，又看看周筱风。
他的眼里此时满满都是她，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爱意，她略略移开目光，沉思片刻后再次看向他，他的眼神依旧。
他那往日淡然的神色，此时带着一点微妙的紧绷，连带着唇边的笑容也变得尴尬。
她知道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概是她的表情也变得不安，他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鲜花收了起来。
“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低着头，藏起了眼里的情绪，说道。
“这是我第二次收到告白。”她突然开了口，说着看似没什么关联性的话，“第一次的时候，那个人说完就后悔了，和你现在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后悔了，而是看出你的为难？
周筱风没把这句话像是帮着情敌解释的话说出来，而是再次与她对视着，说道：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给你明白，我是认真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说的喜欢。”她抿抿唇，“但……是你的话，我想试试看。”
“嗯？”她的话再次让他愣住。
“先声明，不是正式在一起，只是试试看。”
“这个界线怎么判定呢？”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
“不知道！”
“那……我们就一起来寻找这个界线吧！”
她点点头，伸出了手，他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立即甩开，再次伸手：
“我的花！”
“哦哦！”他赶紧把花递给她。
“其实……我不喜欢鲜花，我喜欢盆栽，山茶花还有秋海棠。”她拿着花，一边看着，一边说着。
“好。”他记下了。
“但是我养不活，”她看着他，“我们家连绿萝都养不活，更别说这些花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猜测着：
“可我也养不了，我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植物园。”她得笑容灿烂，“我是在问你，除了约饭，还有医院，我们是不是也该约点其他地方了？”
“好啊！都听你的！”
“可我不懂啊……”她突然补充道：“你会不会花粉过敏？”
“不会。”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拿出手机，“那我们商量一下约会的地点吧！悦悦。”
两人约定了下一次的约会地点，周筱风开车送林悦回家，林悦一路上一直打哈欠，周筱风趁着红灯，停下车看向她。
“你再这样看我，我真的要睡着了！”林悦说。
“睡吧！”
“哪有坐在副驾上睡觉的道理？这样会影响司机。”
“如果司机这么容易受到影响，那他或许不适合开车。”他想要摸摸她的头，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默默收回了手。“睡吧！在车上睡着，是对驾驶的最佳称赞。”
林悦是真的困得不行，靠着车窗，抱着安全带就睡着了，周筱风一开始还担心怎么叫醒她，没想到车刚开进小区，她就醒了。
周筱风把车稳稳停下她家楼下，她看向他。
“你不打算下车给我开车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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