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琴拉着丁五味赶到的时候,华琛已经为年轻男人施完针,丁五味探了探他的脉象,点点头。
“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准备的大豆汁只够一个人用!”丁五味说。
“还有人中毒?”华琛有些惊讶,“这毒素这么容易弄到手吗?”
“这是枫树蕈的毒,不算罕见,只是这附近的人应当知道这东西有毒,理应不会中招才是。”丁五味看向余秋琴,“你刚才说他是凉茶铺的伙计,那看来这个问题应该出在凉茶上!”
“你赶紧去救人吧!不过一碗,应该中毒的量不大,我这边还得给他放血,排清毒素。”
听华琛这么一说,余秋琴赶紧拉着丁五味离开,华琛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按了他的人中,他一下醒来,惊慌之下手舞足蹈,司马玉龙连忙拉开华琛,以防她受伤。
“我怎么在这里?”他回过神来,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手上拿着银针的华琛,“是姑娘您救了我!”他跪下磕头,“请受我一拜。”
“别拜了!”华琛想要扶他,司马玉龙快她一步,将男人扶起。
“我记得你是一品香的伙计,现在怎么成了凉茶铺的伙计,还中了毒?”司马玉龙问道。
“唉!别提了!我遇到一对可怜的婆媳,还带着孩子找男人,我就想着帮他们一把赚点钱,没想到他们把我给害了呀!后来我丢了工作,只能到这里卖凉茶,没想到他们又来了,一碗凉茶下去老太犯了病。为了证明我是无辜的,我就也喝了一碗,没到……”他一拍腿,“难道是凉茶配方出了问题?这可是城里丁大夫给我的呀!”
“我问你几个问题。”华琛思索着,“今日只有你们喝了这凉茶吗?”
“不,之前还有几个旅人也喝了。”男人像是想到什么,急忙说道:“在他们之前,就有个老妇也喝过,她没事啊!”
“行!第二个问题,那个老妇可有古怪?”
“没有。”他摇摇头,“除了中途泥鳅跑了,就没什么了!我还帮她捡泥鳅呢!”
“那就没错了!”华琛点点头,“这凉茶是被人下了毒。”
“这是为什么呀?”男人不理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看你们生意好,嫉妒!也许是随机害人,恰好选中了你的铺子!也许……”
司马玉龙注意到华琛的犹豫,索性直接问道: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此人要是和这对婆媳有仇,下毒在凉茶铺这可不一定能害死他们,而且会害那些无辜的路人。”华琛摇摇头,“风险太大,这样的事,谁会做呢?”她看向司马玉龙,“难道是汤小姐?”
司马玉龙捂住她的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了。
“无凭无据的事情,我们不能乱说。”
“我先回铺子,看看老人家的情况!”男人看到了司马玉龙的眼神,连忙说。
说罢,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往茶摊走去。
华琛推开他,头一抬,问道:
“我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此事的关键在这个汪恩伦身上……”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谁要你破案了?我是问你,你要是汪恩伦,东窗事发后,如何处理?你会选择谁?又或者说一妻一妾?”
“按这件事来说,一妻一妾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汤小姐与他成婚,也已经有孕在身,可是余秋琴是他的原配,还有一个孩子,甚至他的母亲也一直是由余秋琴照顾。”双方都很难判和离。
“我觉得,把这个男的杀了就解决问题了!凭什么他见异思迁,攀附权贵,要这些女人们来负责?”华琛不满地说。
“可这样,两个孩子都没了爹……”
“刚才那个男人不错,让他替代汪恩伦不就行了?”华琛毫不犹豫地说,“实在不行,让郭展鹏过来,他肯定能当好这个儿子,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