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被吻褪了色,错落吻痕缀满女子漂亮的酮体。
朱厌.重明,别离开我…
对方黏黏糊糊舍不得从她身体离开。

离仑伫立于门外,耳畔传来屋内暧昧的靡靡之音。他蹙眉凝神,试图平复内心的烦乱。一袭黑色长袍无风自动,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他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心底强压着不知为谁而生出的愠怒与嫉妒。
许是为朱厌吧,又或许是为重明。
重明好。
他听见重明轻启朱唇,应答之声娇柔婉转,媚意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晕染开来,丝丝缕缕钻入耳畔,听得人酥麻了半边身子。
朱厌又吻了她的唇。
*
她从梦中惊醒,仍旧是发出一身冷汗。
她抚摸着身侧空荡冰凉的一块,若有所思般回笼当初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她和大妖朱厌的关系。
南知风守寡的第三年,又做梦梦见了她的仇人朱厌。
不知为何,她总是于梦境之中与朱厌纠缠不休。还有一只妖,名为离仑的妖,他似是梦境中的暗影,出现在梦的结尾。
好恶心。
南知风心想,依稀还记得男子抚摸她时的震颤。
整个夜晚,南知风独自坐在床沿,双臂环抱膝盖,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与迷茫,静静地凝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几分孤寂的轮廓,仿佛连那一抹银辉也在默默诉说着她的惆怅。
南知风.夫君,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顶着熊猫眼,卓翼宸被吓一跳。他尚且稚嫩的眉宇含抹担忧,温声细语的询问这位守寡的嫂嫂。
卓翼宸.嫂嫂可是昨夜没睡好?
他睁圆眼睛,眉眼与卓翼轩有六七分相似。南知风不由痴忘,陷入了对于过去的回忆里。
卓翼宸.嫂嫂、嫂嫂…
见她不应,少年复喊几声 声声入耳。
南知风.我没事。
南知风.只不过做噩梦了。
南知风少有做梦,自从卓翼轩死后她才会无休止的堕入噩梦。
说来奇怪,当初治好卓翼宸的那宝贝治不好她。
她还是继续做梦,梦里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南知风指尖按揉疲惫的眉心,唇瓣微张一吸一合。
俗话说长嫂如母,缉妖司、卓家没了卓翼轩父子就像失去了顶梁柱摇摇欲坠。南知风只好咬牙撑起过去不曾触摸的那片天,和小宸两个人扶持长大。
卓翼宸.嫂嫂,对不起。
卓翼宸.都是我没用。
他是男子却要求嫂嫂与自己一起抗压力。明明她也很伤心,她的夫君,待她如亲女的爹爹,也死在了那个猝不及防的一天。
她成婚的第三月 葬了夫君。
明明该他来承担的责任。
被哥哥和爹碰在手里呵护的女子,卓翼宸想,他也该将她好生呵护。
南知风.小宸,不怪你。这和你没关系 是我,我一直走不出去。
南知风.我恨 恨不得杀了朱厌,割其肉,掏其心。
向来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女子此刻像蒙上一层阴翳,眉梢眼角都是溢泄的怨恨。
她不懂为何偏偏摧毁她的一切,她珍惜的尚未来得及触碰的。
朱厌他没有心。
凶残暴戾。
千年大妖。
只有在梦中才会像可怜巴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