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国风涌,太子府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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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梦杀.“其实,他本可以不死。”
萧若风.“是啊,本可以不死,他虽是油尽灯枯之躯,可若不出那一剑,便还能再活数 年。 可他不愿重燃战火,亦不愿背叛故国,甚至都不想连累镇西侯府,所以他故意赴死,为的是破局。 ”
当萧若风此刻再回想起方才儒仙挥出的那绝世一剑,心中依旧涌起难以平复的波澜。那剑光划破长空的一瞬,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其风采、其气韵,令他即便闭上双眼,亦能清晰感受到当时的震撼与动容。
雷梦杀侧目看向身旁的萧若风,见他眼睑微垂,似暗含了无数沉重的心绪。见此,他便欲启唇,试图用几句话打破这份压抑,不想,身后陡然传来一阵清泠如溪水般的声音,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棠芷溪.楚澜月“王爷……”
闻声,两人下意识地就转身回望,目光甫一落地,便对上了身后的棠芷溪的目光。
雷梦杀.“小王妃你不是去看小若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棠芷溪没有回应雷梦杀的询问,只是无声的凝视着站在他身旁的萧若风。
棠芷溪与萧若风默然对视,空气仿佛凝结成一层无形的薄冰。两人目光交汇之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尽在不言中。然而,这份静谧并未持续太久,一旁的雷梦杀终究按捺不住两人的无言沉默,率先就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雷梦杀.“小王妃,老七。你们俩相顾无言好一会儿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不说话的你们俩憋死了。”
两人目光落在雷梦杀那夸张又滑稽的表演上,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唇边的笑容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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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离国土仍如往昔一般,笼罩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
然而,棠国的天际线下,却早已暗潮翻涌,风云莫测。各股势力在阴影中蠢蠢欲动,看似安宁无波的街巷里,实则遍布着紧张与戒备,风吹草动间皆能引发人心惶惶,仿佛每一处角落都藏着窥伺的眼睛,每一声细微响动都可能预示着未知的危机。
棠历二十年春,距宁安公主棠芷溪远嫁北离,为两国作出友好交往,已然过去整整一年。
这一年间,棠皇病情日益沉重,朝野上下皆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太子棠逸临危受命,肩负起监国之责。他每日穿梭于朝堂与寝宫之间,既要安抚群臣焦虑之心,又不敢怠慢父皇的汤药照料。那张本就清俊的面容,如今更添了几分疲惫,却依然坚毅如初,仿佛在用行动向世人宣告:即便天塌地陷,他也定能撑起这棠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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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太子府的书房内,灯火幽微摇曳,一缕缕檀香从雕花香炉中袅袅升起,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那淡雅的烟雾轻柔缭绕间,仿佛隔开了一方独立的空间。不远处,太子棠逸身着华服,端坐于椅上,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更显深邃。他眉目间透着一抹沉凝,目光静静落在身旁立着的暗卫身上。
棠逸.“如何?”
暗卫听闻棠逸那充满压迫感的话语,心头不禁微微一颤。然而,多年追随的忠诚与习惯,让他迅速压下内心的波动。
“回殿下,事已办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