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席间,烛火摇曳,跳动的光芒将众人的脸庞映衬得明暗交替,隐约透出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当太安帝悠然唤到棠芷溪时,原本低声交谈的人群戛然而止,所有目光几乎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萧若瑶身旁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束束视线无声地落在她身上,有的夹杂着探究,有的带着惊讶,甚至还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使得整个宴席瞬间浸入一种微妙而又紧绷的氛围中。
被点名的刹那,棠芷溪眉梢轻动,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她迅速恢复如常,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却恰到好处的笑容。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袖口,随后从容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端庄与优雅。
站在宴席正中央,她朝着高位上的太安帝深深俯身一拜,双臂垂落,指尖轻触地面,姿态优雅至极,却不失一分坚定。她的声音清澈空灵,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没有半分怯意或犹豫。
棠芷溪.楚澜月“臣媳芷溪,恭请父皇圣安。”
太安帝靠坐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扶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嗓音低沉且温和:“今夜不过是一场家宴,你也不必太过拘谨。”
棠芷溪微微颔首,正当她准备应一声“是”时,耳边忽然传来太安帝一句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的问话。
太安帝轻轻启唇,那缓慢的声音如同流水般散开,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芷溪,你和亲至北离,算来已有一年多了吧?”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意味,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刃,悄然划过空气。
棠芷溪心头微微一震,一时之间无法揣摩太安帝此言背后的深意,心中思绪翻涌,犹豫再三,方才缓缓开口回应。
棠芷溪.楚澜月“回禀父皇,臣媳和亲至北离,的确已一载有余。”
太安帝微微凝眉,目光深邃而悠远,让人看不出喜怒,“可曾想过皇嗣之事?”
棠芷溪闻此,身子不由一僵
她与萧若风这一年多来虽同宿一间房,却都是分榻而眠,即使有何亲密举动,也不过是为了在人前作戏罢了
因此,他们从未曾有过进一步亲近的念头,更不必说去考量皇嗣之事了。
故此,当太安帝骤然提及“皇嗣”之事时,棠芷溪的心头突然就猛然一震,那话语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在她耳畔炸响,令她一时难以招架,只能勉强稳住心神
棠芷溪.楚澜月“臣媳……”
太安帝觑着棠芷溪的神色,眼底的锐利突然就缓缓散开,眸色也温和了不少,“你们现下也还年轻,如此也不慌”
棠芷溪听到这,突然就松了口气
棠芷溪.楚澜月“是。”
就在太安帝询问完了棠芷溪些日常,她作揖回席时,太安帝的目光突然就看到棠芷溪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红麝珠手串
见此,太安帝一直思虑在心头的事,才缓缓卸下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