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舟叫墨上羽准备好冥币,鸡血,红线,等到鬼节那天跟随鸡血的痕迹找到鬼门。
“人界的鬼节是何时?”
“鬼界啊~我记得是在后日。”
“好,那么说定了,你准备好东西待月亮发红时到你娘的墓前等我。”
“好。”
俩人告别后墨上羽便去往村子里卖鸡的人家去,老板见面前的孩子看着自家鸡发呆,以为他是调皮迷了路,老板好心走上前蹲下身子,温柔道
“小弟弟,你是迷路了吗?”
墨上羽摇头指着远处活蹦乱跳的鸡道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你———”
老板顺着视线看过去,惊讶于眼前的孩子竟然是真的来买鸡的!可他这么小应该也不会有银两,还是想办法送他回去吧,看穿着应该是哪家小少爷,想必那家老爷也会奖励自己点银两,老板牵着他的手道
“姐姐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小娃娃在外面不安全。”
墨上羽颇有些不耐烦,皱眉道
“我是来买鸡的,这是银两。”
说着从怀中拿出荷包,老板看着沉甸甸的荷包心里一喜,赶忙牵着他进去
“这是母的,它那身上都是肉,小公子要是买了它必定让人羡慕不已。”
说的这么夸张让墨上羽有些不太敢相信她,但看她两眼发光盯着自己手里的荷包便放下心来
“两只母鸡,送到街上那家杀鸡店,让他帮忙照顾我的鸡,银两到付。”
“好的!”
墨上羽转身走回街里找到一家线铺买红线,又专门叫人准备了冥币到东面离墨冢比较近的一处破庙,太阳早已下山,月光正一点点映满上空,街上的灯已经被人点亮,墨上羽迎灯走回府邸,黑压压的夜空将牌匾照的漆黑,墨上羽压抑的推开大门进去,迎面就见自己的爹气哄哄走过来,毫无犹豫给了自己两巴掌,不过一会儿脸已高高肿起,火辣辣的袭满全脸,墨上羽垂手不敢反抗的低头望着地面,墨渊阳声音如同冰锥扎进自己的心里
“镯子呢!?”
原来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在家,为什么出去不告诉他,他很想我之类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那不该存在的奢望在作祟,墨上羽强忍着脸上疼痛抬头与他对视
“不知道你说什么。”
墨上羽对墨渊阳从来没有尊称,除了在外人面前装两下,墨渊阳对他这个没有家教的样子早已看不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太子已经告诉我全部事情了!”
墨上羽找死似的看着他挑眉道
“所以呢?”
墨渊阳气的横眉竖眼,怒发冲冠紧咬后槽牙怒道
“你在挑衅我!?”
墨上羽强压心里阴暗的一面
“不敢。”
“给我跪祠堂去!!”
墨上羽早已习惯他这幅模样,甚至动不动就跪在祠堂一天,墨上羽走进黑暗的屋子里,点燃祠堂的蜡,看着面前老祖宗的牌位。墨上羽冷笑出声
“真是让人厌恶。”
此时院子里响起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就要将整座府邸掀翻一般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墨上羽藐视的看向牌位
“小小的墨府,你能奈我何。”
从月黑如墨到日上三竿,墨渊阳都不曾叫人让墨上羽起身,好在墨上羽早已经计划好偷跑出府。
“老爷!那镯子要不要向镇北王爷讲?”
墨渊阳盘着手里的佛珠沉声道
“无需向他讲,他只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那少爷怎么办?”
“看住他,叫府里的其他妾室最近都给我安静一些,不要让我听到没有用的抱怨!”
在汐梦离世后不到半年墨渊阳便在娶妻,据说是老天给的指意,女人是挡灾的最好物品,导致阿娘去世不久后父亲疯狂娶妻生子,说过的话与对阿娘说的一模一样,什么唯一正妻,什么只爱你一人,什么不管小姐还是公子只要是你生的就好,都是狗屁话!虚假的人心!
下人拱手继续道
“皇宫最近出了事,听说婉程娘娘有喜了,但不知被人何人算计害喜非常严重,肚里的孩子说怕是保不住了,不管吃多少保胎药都不好用。”
墨渊阳攥紧拳头,指肚揉搓着珠子
“叫婉儿无论如何都保住孩子。”
“是。”
“你先去备马,我要面圣一番。”
“是,王爷。”
墨婉是墨渊阳的妹妹,当初墨渊阳救下皇上便想方设法把妹妹推荐给皇上,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墨婉如愿以偿的嫁进了皇宫里,成了婉程娘娘,程字是皇上赐给她的,语意上代表皇城的意思,这可叫墨渊阳乐此不疲从营地跑回皇宫感谢皇上赐字,从那以后墨婉便成了墨渊阳的一副棋子,只是墨婉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哥哥担心爱护自己,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会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