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坑了,别看,看了不要问我咋个没写完,都说坑了啊,写不完,没有灵感。
隆冬的第一场雪来得很大,一天的时间,京师内外遍地冷雪,用银装素裹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寒风刺骨夜,刀剑争鸣声、喊杀声不断,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沉睡中的人许是在睡梦中习惯了这个味道,恍惚中睁眼后并无什么反应。
目之所见是倒卧的断肢残骸,满地鲜血、飘雪混合交杂,被人背在身上,也无一丝惊诧。
后面传来剑击声,她才稍微有了点反应。
迅速调息身体,欲徒手抓住朝她后背刺来的剑,背着她的和尚倏地跳下台阶,避开那一击,折向右跑。
与此同时,原先那人被一枪刺中挑飞,狠狠砸在一具冰冷的尸体上。
用长枪刺中他的,是一早年白发、手持长枪、沾浑身散发煞气的青年。
冬风吹过,沾染了血的破损衣摆、白发卷起,他覆上淡淡冰霜的脸放松了些。
似乎在说,终于醒了,醒了就好。
喊杀声不停,长枪在白发青年手里灵活转动,刚要划过后方追击的人,他脸色忽然一变。
长枪硬生生转变位置,朝她的方向掷出,嘶吼一声:“小心!”
太迟了,躲在暗处之人射出的冷箭已经唰地穿过和尚,射进她的胸口。
真疼,玉无心缓缓低头,看向那震颤的利箭。
白发青年朝她狂奔而来,不顾暴露的后背会引来多大的危险。
和尚坚持托住她的双腿,强撑最后一口气地跑,还勉力扭头看她一眼,溢出血的唇一张一合。
“我该听你的,好好习武。”
和尚快不行了,他摇摇晃晃地,对她绽开一抹放松而肆意的笑。
“你曾说亲手杀了我能治你的病,我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上,现在把箭给折了,杀了我吧。”
玉无心眼睛一热。
前面有两个女人在跑,从后面跑来白发青年不得已抵挡冲向她和和尚的人。
她伸手,要去抓那支冷箭,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眼前渐渐模糊不清,失控、像是被拽走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箭呢?人呢?这是哪儿?
“又做噩梦了?”
玉无心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她勉力地,也是真正地睁开眼。
大正午的,屋内光线还有些亮,勉强适应了会儿,床前几人映入眼帘。
一个嘴角带胡茬的黑衣男人,伺候她的玉春、一个莫名有些眼熟、年约七岁的小男孩。
先前说话的男人,他手里拿有一张帕子,正替她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
“爹?”
黑衣男人心疼道:“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一个简短、无头无尾、让她不知前因后果、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梦境,害怕吗?
似乎是有一些,还有种说不上的窒息感。
“玉儿姐姐?”小男孩轻唤。
玉无心回过神来,看向这个束发的蓝衣小男孩,一时间没想到是谁。
“我是阿墨啊。”小宋墨有些失落。
是了,她有个比她小一岁的表弟,在她随着家人来到福亭前,他常跑来定国公府找她父亲,找她玩。
因为宋墨那个偏心、无用的老爹,她们的年纪差不多大,她又因为某事很是关心他等,他还数次在她面前表露委屈,遗憾她为什么不是他亲姐姐。
难怪会觉得眼熟,一开始还想着会不会是梦里的人。
“你知道的,我时常昏睡,记性不太好,刚醒来有些迷糊。”
玉无心声音闷闷的,宋墨哪里还顾得上失落啊,马上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此话一出,除了蒋梅荪,没人注意到玉无心眼中闪过的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