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方便,陆争很想再狠狠给陆鸣一个暴击。
是不是上次骂宋春宜,宋墨也没说他什么,给了陆鸣一种对方很好相处的感觉。
都说了人家是定国公的女儿,那她和宋墨就是姊弟,竟还胆子大到跑去问宋墨这种事。
哦,也不一定是胆子大,可能是真不知道或是脑子真转不过来。
前两天,他还因为不知道负责押运粮草,结果延误的运粮官是宋墨的父亲,当着宋墨的面骂了一顿宋春宜。
想到这里,陆争还是决定在宋墨训斥陆鸣前给他求情,再傻也是他弟弟。
求情的话还没说,宋墨的声音幽幽飘了过来:“你是不是太闲了,想让我给你找点事做。”
“是有些···不是不是。”
陆鸣连连摇头,被陆争一把给扯回去,说了一个跟前几日差不太多的话。
“少帅,陆鸣他初来乍到,不知道您和蒋小姐是姊弟···请少帅恕罪。”
“一个姓蒋,一个姓宋,怎么会是姊弟,姊弟也不需要特意跑过去像一时片刻都等不及似···”
“你闭嘴。”陆鸣低声呵斥,“注意点军纪!”
街道上人多,都在夹道欢迎他们,这样讨论私事是不合适,陆鸣赶紧端正坐姿。
独有宋墨,还在不自觉地咀嚼这三个字。
到了军营附近,才地将此事抛之脑后,她是他阿姐,乱想些什么呢。
······
玉无心回到家中,被迫先睡了一觉,收拾了一下该带的东西,才去问候长辈。
在福亭的定国公府,需要她去特意问候的,只有她娘亲一个人。
先是被习惯性地问好几个问题,她便得知了一件喜事——刘静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真的?!”玉无心喜上眉梢,在前院的花园要给刘静把脉,“让我看看是弟弟还是妹妹。”
“还能看出是男是女?”
一道稍显粗犷的声音传来,二人抬头看去,正是归家,还未换下那身铠甲的蒋梅荪和宋墨。
“这没什么看不出的。”玉无心将一件几乎没人能做到的事,说得跟喝水一样简单。
“是,我女儿最厉害。”蒋梅荪哈哈笑了两声,先拉着玉无心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些日子去了哪儿,要在家里待几天?”
玉无心忽略掉个别地方道:“不过去了趟贞定、万佛寺,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爹你别弄得我像是多年未归家。”
刘静戳了戳她的额头:“有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待不住家,总跑到外面的。”
玉无心哎呀了一声:“我可是蒋家的女儿,父亲在外保家卫国,娘亲在内主持中馈,也不能在家里无所事事啊。”
蒋梅荪点头,很是赞同,将那点小情绪给丢掉:“虎父无犬子。”
宋墨则道:“阿姐说得在理,舅母你也别在说她了,免得她下次出去更久了。”
宋墨一年到头基本都住在定国公府,在蒋梅荪和玉无心的拉扯下,和刘静的关系并不比亲母子差。
“你们还真是···”刘静刻意拉着脸,“明明一个二个地也不想她出去,现在倒我一个人成坏人了。”
宋墨想也没想地接过话:“舅母作为母亲,关心阿姐,担心她才会说她,哪能成坏人。”
闻言,刘静脸色这才重新变好。
玉无心给了宋墨一个“很懂事”的眼神,不愧她耗费不少心思特意给他准备了年节礼物。
宋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有建功立业的抱负,她也有自己喜欢做的事,纵然他不想她常离家,也能理解她,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