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轻功很好。
宋墨轻功可能没他好,但到底是武将,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打起来肯定占上风。
不过他不会下死手,以纪咏的轻功也能躲过,不会受什么伤,最多难打到对方。
于是玉无心决定继续待在屋子里。
直到外面的人安静,她才慢悠悠地出去,装作刚睡醒不久的样子。
“咯吱”声响,不再动手的两人止住即将再起的口舌之争,同时转头,呼唤出声。
“玉儿~”
“阿姐!”
玉无心看着脸上都挂了彩的两人,叹气:“真不让我省心。”
“阿姐,这个人他…”宋墨怒视一眼纪咏,又看向玉无心,着实难以启齿,“他竟然…”
玉无心说:“我听说了,你先到东屋去,我跟他说几句话。”
“为何?”
“我先跟他说清楚再去找你。”
宋墨不是很愿意离开:“他若是再欺辱你,当如何?”
“我哪…”
“纪见明。”纪咏的话被玉无心给打断,“你先给我闭嘴。”
“不是,我…行行行,我闭嘴,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咏弯唇而笑,结果一个不小心牵动嘴角的伤,嘶了一声。
宋墨看着他脸上的伤,觉得远远不够,在玉无心的要求下,又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
玉无心接过后面递来的药瓶,放到纪咏手里:“你回去吧,明晚我请你到外面的酒楼吃饭。”
“我受了伤,你不帮我上药?时间还早,为何让他留下,推迟到明天?为什么要出去?为……”
玉无心仰着头,及时堵住纪咏张张合合个不停的嘴:“可以了吗?”
有个侍女还站在不远处,纪咏耳根有些红,轻抿仿佛还残存着她气息的唇,不再有任何多余的疑问。
“可以。”
纪咏往外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看她:“明天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应该不会,希望没有。”
玉无心没有用确定语气,毕竟她不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你得跟宋墨说清楚,别让他再误会我。”
怎么说玉无心和宋墨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弟,纪咏不想和宋墨闹僵,让对方真误会他是个登徒子。
“当然啦。”玉无心弯眉笑着,满口答应。
纪咏拿好药瓶,笑了一笑。
目送纪咏走远,玉无心前往东院,宋墨正坐在椅子上,微微垂头,脸上的伤还没处理。
她没有说他什么,就拿开药瓶上的塞子,用白棉条刮了一点莹白的药膏出来,往宋墨嘴边抹。
岂料他侧过头,避开了。
玉无心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半晌,宋墨还是那副样子,她问。
“你在生我的气?”
宋墨一动不动,一字不说,玉无心把药瓶放在他旁边的桌上,转身要走。
这时,宋墨终于有了动静。
“我都看到了。”他抓着玉无心,视线落在她的唇上,“那人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情相悦?”
玉无心很快明白宋墨说的不是之前在前厅的事,而是刚才她为哄纪咏吻他的事,不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偷看、偷听,都是件不好的事。”
她拍拍宋墨的手,黑亮剔透的眼里含着一贯的笑意,夹杂着一丝无奈。
宋墨很难相信玉无心会是这个反应。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说得很艰难,“你在耍我?”
到后面,宋墨蹭地起身,一把捏住玉无心的肩膀,胸膛抑制不住地起伏。
“你有了心上人,还跟我说那些话,答应我,给我希望?”
“他不是我心上人。”玉无心说。
宋墨一愣。
玉无心继续说:“我十二岁那年在万佛寺认识的他,我们是好朋友,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