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恢复了,内力没有。”
体内没真气,没有安全感,感觉周边处处是危险,苏昌河心情很差。
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一个从十岁开始接触各种暗杀之术的杀手就要死在美人计下。
怎么想怎么怄心,恼怒。
此等经历太难得,若对象是其她人,苏暮雨定要笑苏昌河。
是玉无心,完全笑不出来,还冷冷地跟苏昌河说。
“她心地柔软,回去了你好好跟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她会帮你解毒。”
“???”
“不是。”苏昌河摸上苏暮雨的额头,“心底柔软?你信她的话,脑子真出问题了?”
苏暮雨一掌拍开苏昌河,责怪道:“难道你没有欺负她?”
“是......不是......我答应带她离开,结果她靠到我怀里,亲我摸我,要我帮她,我那是在帮她,结果呢,她让蜘蛛咬我,还想杀我。”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见色起义还是真心帮人你自己知道。”
进入暗河十年,真正走入江湖六年,两人见过的美人不少,光是暗河就有很多一等一美人。
却没一个像她那般纯净明澈,清绝艳丽里透出乖巧可爱,没有一丝违和感。
苏昌河若是没动色心,怎么可能会动了带她走的念头,不推开她。
是。
苏昌河可以承认他动色心。
他不是一个好人,没有所求,凭什么帮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但有所求与真心助她矛盾吗?
能否认她主动凑到他怀里,另有目的,恩将仇报的事实吗?
“我不管。”苏昌河冷着脸,“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可能饶了她。”
话分两头说。
玉无心决定跑路。
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各种气,白、紫、金、黑...代表了不同方面。
苏暮雨和苏昌河身上最多的便是黑气。
年纪轻轻黑气这么重,不可能是善茬。
错了时机,被别人看出了本性、目的,苏暮雨说得再动听,也不可能留下。
谁知道会不会另有目的。
即使没有目的,全是真话,她对留在这种人身边当替身没兴趣。
何况有个苏昌河,她不认为苏暮雨几句话对方就能放过她。
苏暮雨一出客栈,玉无心便走到窗边。
她没看到苏暮雨的身影,反倒很巧地和对面屋檐下一个倚着柱子的少年对上视线。
此人身穿红白相间的劲装,戴着斗笠,手持长剑,眉眼清俊,相貌俊朗,很熟悉。
又遇见了。
玉无心面上平静,心底却难以抑制地泛起难以说清滋味的涟漪。
她关上窗户。
迅速洗掉脸上的妆。
在房间里随便找到好撕的布料撕下布条,随意绑了一个马尾。
为不引人注意,苏暮雨给她蔽身的衣裳是苏昌河的黑衣,这下倒方便了她。
玉无心心灵手巧,几下将于她而言宽大、足以拖地的黑色外衣束得勉强合体。
揣好及时跟上来的小白玉蜘蛛,下楼。
耗费了些苏暮雨给的真气,跟柜台的掌柜‘借’了一把伞和几锭银子。
现在不用,这些真气迟早会渐渐从她破损的经脉里泄露完,不余一丝。
玉无心在客栈门口站了一会儿,到底转去了客栈房间对着的方向。
斗笠少年没有离开。
玉无心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管为何如此巧,总归不会是敌人。
以她的情况,必须得找一个保镖,否则可能连这个城市都出不去、走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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