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响起,苏暮雨和苏昌河不约而同地望向一处天空,神色微凝。
玉无心知道,她没有听错,他们两个也听到了,可能还很熟悉。
“我出去一趟。”
苏暮雨先是看向玉无心,再看了眼苏昌河,纵身一跃,略过树叶。
玉无心下意识地往大树的方向走。
然而不到一步,苏暮雨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令人无处追寻。
“回屋待着。”
苏昌河将玉无心拉回房里,玉无心亦步亦趋地跟着,问:“他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
“我听到声音了,那是你们组织传信的哨声吗?”
苏昌河脚步微顿:“你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
玉无心没有练武,五官却因神魂的缘故比许多习武之人还要灵敏。
许多人听不到的,她醒着可以听到。
恍若从天边传来的声响存在规律,一短一长一短、音调很是奇特,总之她没听过。
“这个哨声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接单子,还是要回去了?”
“不知,不过他既然答应带你到药王谷治病,一定会带你去,时间早晚而已,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这个,我......”玉无心犹疑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变成杀手的呢。”
苏昌河眉头一挑:“我以为你不好奇的呢。”
这些天来,玉无心与他们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地,从没问过有关他们身份的事。
倒是苏暮雨,私底下没少要柳澄说她在杏花村的事,他站在一边,‘不小心’听到了不少。
“没有。”玉无心看着他,“你能不能跟我说你们在那个组织的事?”
“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各个没有家的人聚集到一起,学习一些各种杀人的方法,合格了就可以执行任务。”
停顿半晌,苏昌河接着很不在意地道。
“总之在那里能吃上饭,学武功,保护自己,多用心可以活下去,挺好。”
好?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不见阳光的阴沟里,听从别人的命令不停地去杀人。”
苏昌河微愣,冷笑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愿意能如何?
玉无心听出苏昌河的言下之意,点头赞同:“是,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一落,她把苏昌河扒开往外推,关上了门。
反正他也不会跟她好好地说话,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
真是个用完就扔的性子,苏昌河摇了摇头,转身倚在门外的柱子上,对柳澄道。
“小孩儿,认真点。”
“木鱼哥哥去哪了?”
“不知道。”苏昌河没好气地冲他说,“再乱动,是想加练?”
柳澄撇了下嘴,满头大汗,顺着脸流到嘴边,尝到了咸味也不敢擦。
院外小巷深处。
有两个白衣少女静静站在阴影处,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如同鬼魅。
苏暮雨一到,其中一个女子将小金球递给他:“首领,上面来了任务。”
苏暮雨眉头微皱。
以特有的手法、力道按动小金球,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里面弹出的纸条。
一眼扫完,将其塞回去,他抬眸问:“已经过去五天了,我要你们打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