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迷阵你都破不了?”
“你找得到?”
“你来驾车。”
药王谷近在咫尺,玉无心没有空去探究苏昌河话里的真假,跟他废话。
“行。”苏昌河笑着坐上马车。
每遇到一些对柳澄来说很新鲜的事物,玉无心都会跟其解释,更别说是阵法。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从不知名高人那里学了多少东西,了解得有多深。
可能是习惯了。
见玉无心观察周边不到片刻,轻松找到正确的路,用的时间比他还要短,苏昌河的惊讶不多。
他驾着马车,慢慢跟在两姐弟身后。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用侃侃而谈、说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的玉无心身上,眼里再次出现自己也没察觉到的亮光。
遥遥望见谷口。
恰有一个背着背篓,约三十来岁、穿着朴素的男子从谷口右侧方后的林子走出。
他停住脚步,很显然,也看到了她们三个。
小孩,两......他眼眸微微眯起,一个少年,和一个穿着男装的姑娘。
一个男装也选了艳丽紫色,两眼可以看出性别,无端给他熟悉感的姑娘。
素衣男人盯着玉无心,转换方向,主动朝她们三人走来。
“请问。”玉无心走在最前面,很有礼貌地拱手问,“前辈是药王谷的人吗?”
辛百草轻轻点头,问:“来治伤的?”
“是。”
“姓甚名甚,家住何地,从何处来?”
他们药王谷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代表没有偏好,能做到一视同仁。
“玉无心,八岁的家忘了,八岁到几天前家在兴城杏花村,以后尚不可知。”
名字没听过,这种小地方也没听过,但辛百草越看玉无心越眼熟。
他盯着玉无心,迟迟没有回应。
苏昌河皱起眉头,走到玉无心身边。
人影晃动间,辛百草终于抽回思绪,朝玉无心道:“把手伸出来。”
搭上脉不到几息功夫,他心倏地一跳。
一种足以要人命的病症之一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能好好活到现在够稀奇的了,更别提两个。
他行医这么多年,除了九年前在无剑城见过一次,再没见过,也没听谁有过。
或许有。
来不及医治,没有珍奇的药材,早早地没了。
加上这个年龄、姓氏、熟悉的相貌,素衣男子握住玉无心手腕的手轻轻一颤。
“你......”
“怎么了?”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柳澄跑上来,紧张地问,“我阿姐有治的吧。”
男子看了眼这个跟玉无心五官没有相似之处的小男孩,没有回话,而是问玉无心。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爱睡觉的毛病?”
玉无心微讶。
爱睡觉在于那朵垃圾黑莲花给她神魂下了诅咒,把脉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
这个陌生男人知道,能有哪些可能......
“对。”玉无心先回话,再直白地提出心里有着最大可能性的猜测,“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素衣男人闭了闭眼,再睁眸的一瞬,身上的淡淡疏离感消散了。
“你失忆了?”
“是没了出生到八岁那段时间的记忆了,应该是八岁。”
“他是谁?”辛百草望向苏昌河。
有求于人,玉无心没有计较辛百草没有回她话,一而再问问题的无礼行为。
而是脾气很好地跟他解释:“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