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半个多月，四人来到了天启。
天启比柳澄想象中的要繁华热闹、有趣，就是规矩稍微多了一点点，比如不能在街道骑马。
这些规矩无所谓。
他一向守规矩，玉无心有要求除外。
既要在天启长时间住下，当然得买，额，暂时没必要买，租就可以了。
司空长风、叶鼎之两个身上的钱将将够自己用，尤其前者，玉无心不指望他们。
她也不想长久住在别人家里。
离开药王谷前，玉无心一直在替辛百草种药草，同时炼制了不少药丸。
在花费最为昂贵的药材上不用花太多钱。
家里带来的存款，路上她从一些人身上捡来的钱财，只要不大手大脚、挥霍无度，完全够她们在天启用上几年、十几年。
钱不够，再想办法弄个正经活路赚钱。
不到三天，玉无心在牙行选定宅子付了钱。
新住宅离天启一个很有名的学堂，稷下学堂蛮近。
因为她听叶鼎之说要去稷下学堂，柳澄听到了也想要去凑热闹。
不止北离，稷下学堂在整个天下赫赫有名。
学堂人才辈出。
学堂里有个很厉害的先生，叫李长生，据说是天下人人承认的天下第一。
正因为他，来稷下学堂求学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稷下学堂新一轮招生的日子即将到来，天启这段时间来的很多外地人目的就在于学堂。
叶鼎之是其一。
柳澄是兴之所至。
玉无心没兴趣、没空，不去，免谈。
最多正式比试前监督他们习武，之后若允许外人进场会到现场支持他们。
不行，那只能在心里支持他们了。
司空长风没有说话，是柳澄问了他才说自己不想去，理由没有。
这晚，是玉无心给司空长风进行最后一次金针治疗。
从第四次开始，司空长风已经感受不到痛。
第六次开始，不会再流汗，能清楚感受到金针运行的轨迹，真气的强度、变化、流动的轨迹。
最后一次更是身心舒畅。
司空长风习惯了玉无心输入真气后默默感受，分辨差异，这次不例外地闭上眼睛感受，别有一番乐趣。
可他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
司空长风受不住，睁开眼睛，对上玉无心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良久，还是司空长风先受不了：“我脸没洗干净？”
“很干净，很香。”
嘴快地说完，见司空长风脸色变红，略有羞赧，玉无心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赶紧转回正题。
“有没有这次疗伤，你的伤都差不多痊愈，可以完全不受影响地动武了。”
过了好一会儿，司空长风干巴巴地说：“嗯，多谢。”
身世、经历能塑造一个人的性格。
司空长风身上已经没有某个人离经叛道、能言善辩、厚颜无耻（褒）的影子。
玉无心早清楚，没有失落之类的心情，最多在心里感慨一句，面上不显地道。
“我不是要你道谢，我是想说你能去、想去稷下学堂，为何说自己不想去？”
司空长风一怔：“我不想。”
“你不用骗我了，我能看得出来，你分明很想去。”
司空长风犹豫了下：“你呢？你为何不去？当真没兴趣？若能拜李长生为师，对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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