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妹妹好雅兴。”
一玄黑长袍年轻人负手从树后走来,银色面具后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含着戏谑。
玉无心眉头皱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欢迎我?”苏昌河抚着心口,伤心道,“你宁愿是个陌生人也不欢迎我,真让我伤心。”
“不说清楚滚出去。”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苏昌河很委屈。
玉无心冷眼看他。
苏昌河像是妥协了,无奈地道:“你要我做什么才能好好跟我说话。”
“你打搅我赏花,顾左右而言他,还好意思说我?”
苏昌河摸了摸鼻子,好声好气地认错,并同她解释。
“我有些事要到天启做,知道你在天启,做完事,便过来看你了。”
玉无心沉默了一瞬,问:“我兄长呢?”
还叫苏暮雨兄长,这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苏昌河撇嘴,道:“不清楚。”
不清楚,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玉无心要开口赶人,苏昌河视线落到花盆里的三株纯白茉莉花苞,走近了说。
“这是茉莉?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没你好看,嘶~”
力道不小的手掌正中箭伤,苏昌河收回脸色刷地变白,倒抽一口凉气,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想杀了我吗?”他声音发颤,原先要摸向玉无心脸的手放到了腰上,身形不太稳定。
玉无心手指轻轻一缩。
低下头。
她手心沾上了鲜红的血,黏腻、温热,是苏昌河的血,不是他杀了人沾上的别人的血。
苏昌河腰间有一道不浅的箭伤。
粗略地处理过,她一掌打过去,直接让不久前才止了血的伤口再次裂开,透过薄薄的布和有裂痕的衣裳溢了出来。
玉无心去屋子里拿药和纱布。
远远看到苏昌河后背、胸膛有好几处大大小小、不同武器造成的伤疤,停了会儿,转头回去又拿了两瓶药。
“把它吃了。”
闻言,苏昌河张嘴,示意她喂。
玉无心手指用力,直接扔了进去。
丹药顺着喉咙而下,基本没有什么感觉,苏昌河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喂狗啊!”
“我没说,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玉无心唇角轻抿,抑制住要上扬的冲动。
苏昌河长睫颤动,不悦转瞬消失。
他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笑容了,因为他,对着他笑。
见过她生动、娇俏、和他打闹的模样,他便忍不了她对他视若无睹、冷漠。
既放不下,何不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
反正,她还没成亲。
肩膀被柔软发丝拂过,掀起的酥麻痒意从苏昌河的肩膀延至心里。
他盯着玉无心认真的神情,把手按在椅子上,免得得寸进尺的行为惹得她生气。
涂抹的药很快被夜风吹干,苏昌河拉过衣裳就要穿上,被玉无心制止。
他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神情让玉无心知道他心里肯定没想什么好话。
“衣服脏了,你继续穿不是白费了我给你上的药,等着。”
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玉无心往外边走,后边飘来一道习以为常的嘀咕声。
“沾了些血,吹干了一样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