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还是为了哄人,总而言之,玉无心高兴了。
然而她听着苏暮雨的下一句话,心口忽地一闷。
他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信任,也是最重要的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你最重要的人?”
“是。”
“如果。”玉无心问,“如果我们哪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们吗?”
苏暮雨看着玉无心漂亮的明亮双眸,想到她们之间的相处,嗓子忽然有些沙哑。
“什么事?”
玉无心不语。
“玉儿?”
“你不能自己猜猜?”
“猜不到。”过了片刻,苏暮雨又说,“他不会伤害我,你更不会。”
玉无心冷笑:“以你现在的身份,我做什么都确实不该会伤害到你。”
“你怎么了?”
迎着苏暮雨关切的目光,玉无心心头一梗,只觉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不愿意挑明,她干嘛要说,不说清楚,她做了什么他都没正当立场管。
甚至于,有理由指责他。
“苏暮雨。”
算了,没有正当理由,她想做的事依旧可以做得到,玉无心想着,问苏暮雨。
“你是不是把小时候的誓言全给忘了,打算永远当我兄长?”
苏暮雨怔住。
“其实你忘了未必不好,我......你很好,我们确实不是很合适。”
轻纱拂过,苏暮雨动作比脑子快地抬手拉住玉无心的肩膀,不自觉地用上力。
“刺啦”一声。
粉纱被他撕开,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绿色丝带连接的小衣若隐若现。
苏暮雨眼眸微微一缩,指尖轻颤,不待他说什么,玉无心跑了出去。
留给他的只有那片破碎粉纱。
屋内寂静无风,上面恍若还残留着属于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气息。
叶鼎之听说苏暮雨到了。
他放下手里的事过来,好巧不巧看到玉无心衣衫不整地从一个屋子跑出。
“怎么回事?”
“不小心弄到的。”
“为何看着像被撕下来的?是谁撕的?”叶鼎之皱眉,追问。
“都说了不小心撕坏的,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叶鼎之关心玉无心,岂料被她大声斥责,心里生出了些委屈。
然而当玉无心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立马将委屈抛之脑后,急切道。
“你别哭啊,我不问了。”
“开门。”
她指向房门。
叶鼎之乖乖听话。
等玉无心进了门,他就站在门槛外,伸手要帮她把门给带上。
手刚碰到门沿,就被玉无心给抓住,跌撞着进了屋内。
“玉儿?”
“你来找我,该是有事的,你坐那儿,等我换件衣服。”玉无心指向一个方向。
“不用了,我到外面等你。”
“你想站外面吹冷风等,可以,我不介意。”
叶鼎之想了不到一秒,立马连连摇头,把矜持抛之脑后。
实话实说,他还没进过她的房间。
第一次进来,叶鼎之没敢乱瞧,听到窸窸窣窣的换衣声,更是正襟危坐。
虽然情不自禁时做过一些亲密的举动。
但偷看属实不应该。
等玉无心换衣服的间隙,叶鼎之双手放在膝上:“听说,你那位姓苏的兄长来了?”
“对,他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两个房间的地方。”
言下之意,他们说什么对方可能会听到。
叶鼎之听了,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也没有压低,音量几乎不变。
“你打算何时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