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乡来也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来建设农村的,上一次他说我我就没搭理他,谁知道今天这么多人,他还给我扣帽子,这事你要是不处理,我就去报公安,看看烈士家属被侮辱了是不是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谁骂你了!你再胡说一句试试!”秦风喊。
“你看你看,当着你的面他还威胁我!”
“别吵吵了!”陈志朋一个头两个大:“你俩,全部都写检查,下次开会的时候公开读,要是检讨的不深刻,今年所有的福利都没你俩的份。”
“大队长,你这不公平啊。”
陈志朋刚说完,刘大娘就开口:“人家苏知青在这儿干活干的好好的,那秦知青上来就说人家是盲流子,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谁能听得了这话。”
“就是,秦知青到现在那两分地都还没锄完呢,看看人家苏知青,肯干肯学,还是烈士家属。”
周围的村民纷纷开始帮苏澈说话,苏澈有点感动,这时候民心淳朴,大家看到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多好一小伙子,以后谁再说你是盲流子,刘大娘第一个跟他急!”
陈志朋头更疼了。
“行了行了。”陈志朋开口:“既然大家都为苏知青作证,那就证明苏知青没什么问题,就不用写检讨了,秦知青,既然下乡为知青,思想觉悟就得更进一步,检讨一定要写的深刻,就这样吧。”
秦风看着陈志朋离开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再一回头,那边苏澈已经又和村民们开始锄地,顿时火上心头,他死死的咬着牙:“苏澈,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
晚上,记了工分后,苏澈溜溜达达的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碰见两个村民从家里走了出来。
“大壮哥,虎子哥,你俩咋来了?”苏澈打招呼。
“陈兵今天去开荒摔了腿,我们送他回来。”陈大壮说着,态度不怎么好,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苏澈顾不上他的态度,连忙进了屋:“哥!兵哥?你怎么样了?”
一进屋,满屋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苏澈脸都白了。
“哥,你怎么样?”苏澈小心翼翼的凑到床边。
陈兵面色苍白,两条腿上都是血,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伤到哪儿了,但是人还醒着。
“我没事,今天开荒的时候踩空了,摔了一下。”陈兵说,抬头就看到月光下,少年苍白如纸的脸色。
陈兵心里莫名一动。
“你别动,我去借个车送你去卫生所,你伤的太重了,要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会留下病根。”苏澈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日落而息,村子里万籁俱寂,苏澈一家一家的敲门,开门的却寥寥,就算是开门了,听到是要送陈兵的,都是黑沉着脸拒绝了。
最后苏澈实在没办法,去找了陈志朋,掏了五毛钱当租金才把车借了出来。
苏澈又着急忙慌的拉着车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陈兵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