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我自己走!你们想误了吉时让我难堪?我偏不遂了你们的意思。”鄂秋灵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剜的那些人说不出话。
她就这么走了,走了老远也没有人去追,她们都等着看笑话。
鄂秋灵都在想要不然直接逃婚算了。
(开玩笑)
“要么说这土匪家的女儿总归是没出息的,看她那粗鲁样,呵呵!她倒是口头上得意了,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出丑呢!”那盛装的女子也嗔怪着。
鄂秋灵此时内心的感觉是说不清也道不明,刚才的举动确实让自己心里舒坦点,但是现在…不出意外是迷路了!
与此同时,知夏接到了柳自舞传来的飞鹰,心里暗骂安家这些势利眼,边骂着边赶紧安排好了车马,风光置办了一台金玉锻面的大花轿和珠宝头面二十四箱,各类首饰妆奁应有尽有。
这可是我们秋灵出嫁的大日子,怎么能被人怠慢了去?
“小春,祁欢,我们走了!”知夏也特意打扮的庄重了些,插好了满头步摇,叫上大家赶忙出了门。
……
“夏夏!呜呜呜……你们来了……”迷路的鄂秋灵眨着泪花,直直扑向知夏。
“薇薇,你看你,妆都哭花了,今天是要高兴的日子才对,来——”知夏挽起袖口来,给鄂秋灵补着妆面。
鄂秋灵才止了哭声,可瞥见铜镜里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自己,又开始放声哭喊起来。
“夏夏化的妆……呜呜呜呜呜!没法见人啦!”
知夏手足无措了,自己从来没为旁人描眉画眼过,一下子有些手重,好在祁欢擅妆造,三下两下就改的得体妥当。
(祁妈妈,诶呦!)
“夏夏,柳柳,我,我不嫁了,呜呜呜……”鄂秋灵委屈到让人心碎。
……
“你不愿意吗?”
一个深沉而温雅的男声从后方响起,四周似乎都萦绕了一层不知名的气息。
是安将军来了。
鄂秋灵来不及定眼去看那眼前的人,只是想着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于是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陈情道:
“安将军,秋灵不愿草率决定自己的终身之事,也许对将军您来说,天下的女子多的是,您可以随手采撷。可秋灵就只有这一辈子啊,秋灵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人。”
“将军您固然是个良人,但秋灵更相信缘分,秋灵只想与自愿结识的两情相悦的人终身相伴,秋灵,秋灵不愿因着家中的缘故,随意嫁与您为妾。”
鄂秋灵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话,说完却又低下头不敢动弹了。
安将军心下一震动,他抬起眼眸,凝望着眼前这小小的女子。看着她那含泪坚定的双眸和脸颊上两道细细的泪痕,他心中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涤荡开来了。
顾知夏赶忙去拉鄂秋灵,轻声细语:“秋灵……安将军的意思是是要让你做他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且他事先也不知其中的缘故,也不知你不愿意嫁。”
安月祁看了知夏她们一眼。
知夏好像从这个眼神里悟出了点什么,拉着春和祁欢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安将军,我非嫁不可吗?”
鄂秋灵脱口而出,抬头看向安月祁。
安月祁的目光正照过来,看得鄂秋灵心里有点古怪,鄂秋灵心中一阵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