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

迟砚的信息简短而紧急：“计划提前，明晚行动，蒋末危在旦夕。”

谢安辞盯着通讯器上的字，心脏猛地一沉。明晚——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意味着准备时间大幅缩短，风险呈几何级数增加。但他信任迟砚的判断，如果迟砚说蒋末危在旦夕，那情况一定已经刻不容缓。

他立刻启动了应急协议。

---

莫家地下三层，医疗区内，迟砚正面临着他回归后最大的危机。

林博士带着两名助手推着精密扫描仪器进入蒋末的病房，脸上带着科学狂人特有的兴奋表情：“七号实验体，如果你真的产生了抗药性，那将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当然，也可能是你悲惨命运的开始。”

蒋末被固定在病床上，眼神恢复了那种空洞的状态，但迟砚能从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看出他的紧张。

“林博士，是否需要我协助？”迟砚保持着他被控制时应有的机械语调。

“不必，你站在一旁观察学习就好。”林博士调试着仪器，“莫少爷特别指示，要你熟悉全套检测流程，将来这类任务都会交给你执行。”

迟砚心中警铃大作。这意味着如果他今晚不能成功救出蒋末，将来他将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亲手折磨自己爱的人。这种未来比死亡更可怕。

扫描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探头缓缓移向蒋末的头部。迟砚知道，一旦扫描开始，蒋末的抗药性就会暴露无遗。他必须立即行动。

就在探头即将接触蒋末额头的一刹那，迟砚突然拔出藏在腰间的电击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离他最近的助手。另一名助手刚要按下警报器，迟砚已经甩出匕首，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手腕。

“你——！”林博士惊恐地后退，伸手要去按墙上的紧急呼叫按钮。

迟砚比他更快，一个箭步上前扼住了林博士的喉咙：“别动，博士。我不想杀人，但为了他，我会破例。”

蒋末已经从病床上坐起，迅速解开了束缚带：“迟砚，监控！”

迟砚抬头看了一眼角落的摄像头，已经亮起红灯——他们的行动已经被控制室发现。不过这正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按照备用计划，你去B区救其他人，我去主控室。”迟砚扔给蒋末一把手枪和一把钥匙，“十分钟后，西侧通道汇合。”

蒋末接过武器，眼神复杂：“一起走。”

“不行，我必须去主控室切断整个安保系统，否则谁也逃不出去。”迟砚坚定地说，“相信我，我会准时与你会合。”

警报声刺耳地响起，走廊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没有时间争论了。

蒋末突然抓住迟砚的衣领，用力吻上他的唇。这个吻短暂而激烈，充满了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活着回来，”蒋末直视迟砚的眼睛，“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迟砚微笑了一下，转身冲出医疗室。他知道，这个承诺他必须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