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穿着欧辰准备的衣帽间里随便一条白色裙子,都美得让人窒息,腰线一掐,像一截刚剥开的嫩藕,露出的脚踝细得能绕指一圈,偏又生得雪腻,阳光一落就折出柔亮。

高二呦呦欧辰哥,我想学舞蹈
她双手背在身后,鞋尖蹭着地面,声音软得像初夏第一口雪糕。
少年坐在轮椅里,指尖敲了敲扶手,目光却黏在她身上
欧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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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呦呦欧辰哥,给你看看你花钱,值不值得,请让我为你献上我的第一支舞
她忽然转身,冲他狡黠地眨一下右眼,睫毛扑闪,像蝴蝶振翅。
音乐起,她赤足点地,绷直的足弓像弓弦拉满,抬臂、旋腰、踢腿——每一个动作都轻盈得不像人间,像是蝴蝶翩翩起舞,最后一记大跳落地,最后一个音收住,她单膝跪在少年面前,掌心向上,像把整场春光递给他。


欧辰耳根泛红,手差点没忍住接受告白似的搭上去了,还好理智尚在。
高二呦呦欧辰哥,我想吃满汉全席
欧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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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呦呦欧辰哥,我想学游泳
欧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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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呦呦欧辰哥,我想学中国武术
欧辰好
少年每答一次,都低头理一下膝上的薄毯,掩住唇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
午后的琴房,阳光穿过高窗,在黑白琴键上铺成一条金色河流,余光洒在呦呦身上,让她看起来纯洁的像天使,神圣不可侵犯。

呦呦坐在琴凳中央,裙摆堆叠成一朵安静的云,手指落下,音乐的前奏像水波一圈圈荡开,歌词在脑海浮现。
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
(感觉欧辰哥这段时间一直眼神躲闪,现在见到他也不容易,好像很忙)
有什么心事还无法释怀
我们总把人生想得太坏
像旁人不允许我们的怪
(过目不忘的记忆,漂亮到无力自保的容貌,无穷的力量,那些“与众不同”像玻璃罩,把哟呦困在里面,让她充满不安定感)
每一片与众不同的云彩
都需要找到天空去存在
我们都习惯了原地徘徊
......
欧辰站在门外,指尖抵着门板,指节泛白,半晌,他推门,悄无声息地滑进最后一排阴影,坐进黑暗里,像把自己折叠进她的旋律。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我知道,你也怕孤独,想和普通人一样被爱)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这世界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无条件满足我愿望,无下限宠着我的人)
我猜你一定也会想念我
也怕我失落在茫茫人海
(我知道,注定会离别,也许你哪一天偶尔也会想起我,不管是小孩,朋友,还是...)
没关系只要你肯回头望
会发现我一直都在
(这辈子估计是好不了了,尽管你给的也许不是爱情,但是也是爱一种吧,估计以后遇见的每个人,我都会拿他和你对比,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希望不会落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你是我 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
就算你的呼吸 远在千山之外
请你相信 我给的爱
值得你爱
(可我还是想长大,长成配得上你的大人。)
高二呦呦欧辰哥,给我时间吧,等我长大,我会长成漂亮,优秀,有才华,有财富的美丽女人,只为你而来
这句话轻得像羽毛落地,却砸得她自己眼眶发热。
呦呦对着空气情不自禁地说了这一句,也许她永远都说不出的告白。
欧辰他隐在台下最浓的黑暗里,连呼吸都调到最低,像一道不被允许的月光。
眼泪却失了控,一颗颗滚过下颌,砸在膝头,烫得他发懵。

——他原以为自己爱的是夏沫,以为“一直陪在身边”就是爱情的全部定义。
可面对呦呦,所有“拒绝”的按钮统统失灵:她一句“我想……”,他条件反射地答“好”。
她长高的一厘米、她睫毛颤动的频率,甚至她转身时裙角扬起的弧度,全在他无孔不入的镜头里长大,如今又在胸口回放。
此刻的心跳剧烈得像要破骨而出,却又裹挟着尖细的疼,她是夏沫的妹妹,而他是他姐姐的男朋友,她才十三岁,心性不定,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
原来真正的爱不是陪伴。
尽管呦呦当初信誓旦旦的地说去追欧辰,但是真的在身边了,看着这个十多年来无条件宠着自己的人,她还是无法欺骗他的爱情。
欧辰哥没有亲情,友情,如果最后连爱情都没有,那就太可怜了,他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不是吗?这是世界欠他的。
一旦心疼可怜男人,这何尝不是动心的开始呢
呦呦只想和他呆在一起,享受在一起为数不多的日子
——
跆拳道馆。
呦呦换上雪白道服,腰带一束,腰线利落得像一柄收鞘的剑。
踢靶、旋身、劈手——每一击都带着破风声。
她喘着气,汗珠顺着下颌线滴在垫子上,碎成透明花瓣。
——
夜深,呦呦杵在欧辰书桌旁,声音软得能滴水,
高二呦呦欧辰哥,你是不是洗澡不方便呀
她仰起脸,睫毛扑闪,像两把小扇子拼命扇动无辜的风。
高二呦呦我可以抱你进去——我还只是个孩子,保证没有非分之想,和那些女佣不一样
少年坐在椅子上,单手在书桌上撑着额角,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长阴影。
有非分之想的女佣早就不在了,剩余的都是怕他的,估计得两个人以上才能把他安稳送到浴室吧,呦呦的确是个孩子,力气也大。
欧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