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浩翔如果不想死,就赶紧给我闭嘴。
苏新皓这回算是真切感受到了来自严浩翔的死亡威胁,脖子一缩,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苏新皓哦,我就是开个玩笑,假设一下嘛,至于这么大火气嘛。
严浩翔此刻只想离这尊“瘟神”远点儿,不耐烦地吼道,
严浩翔滚!
苏新皓却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笑嘻嘻地回应道,
苏新皓我不滚,翔哥。
苏新皓你这一走,我找谁玩去啊?
苏新皓咱不在酒吧玩了,换个地儿呗,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严浩翔被他气得脑袋嗡嗡响,没好气地回道,
严浩翔回家玩!
苏新皓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苏新皓好嘞,我陪你回家玩。
严浩翔一听,差点被他气笑了,怒目圆睁,
严浩翔滚!我什么时候说要你陪着了?
苏新皓却厚着脸皮,一脸无辜,
苏新皓你是没说,可我乐意啊。
苏新皓兄弟情深,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孤单嘛。
严浩翔彻底被他打败了,知道这货就是个装疯卖傻、死缠烂打的主儿。
他无奈地摇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和苏新皓拉开了一段距离。
苏新皓也不着急,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还时不时哼个小曲儿。
严浩翔满心无语,却也实在拿他没辙,只能任由他跟着了。
霓虹灯管在雨幕中晕染出暧昧的紫色光晕。
岁穗用指尖摩挲着威士忌杯壁凝结的水珠,冰块撞击声在喧嚣的酒吧里显得格外寂寥。
吧台后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丁程鑫始终端坐任由岁穗靠着,黑色的西装更衬得他像一尊雕塑。
岁穗丁程鑫,我想回家了。
她将半杯酒推到一旁,细高跟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穿过舞池时,迷乱的光影在丁程鑫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淌。
丁程鑫不动声色地将她与醉汉之间的距离拉开半米。
———别墅———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暖黄色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岁穗突然停住脚步,丝绸裙摆随着转身扬起优雅的弧度。
她扶着雕花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没有自己要求始终保持三步距离的男人。
岁穗丁先生。
岁穗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岁穗贴身保镖的职责,就是送我到房门口?
楼梯转角处,暖黄壁灯闪烁了两下。
丁程鑫垂眸的瞬间,睫毛在眼下投出鸦青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丁程鑫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声线像浸过薄荷的威士忌,清冷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岁穗等我想到再说。
岁穗转身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发梢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肩膀。
香奈儿五号的尾调在空气中散开,与楼道里潮湿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推开房门的瞬间,璀璨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将两人的身影定格在奢华的地毯上。
岁穗直接拐到卫生间,也不打算再为难丁程鑫,
岁穗给我拿件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