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嘉祺我只是提醒你,同学之间相处要注意分寸。
岁穗绕到办公桌前,俯身时白色蕾丝裙摆扫过他的膝盖。
岁穗所以马老师是在吃醋?
岁穗伸手抽走马嘉祺手中的笔,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手背,
马嘉祺下次离他远点。
马嘉祺低声说,语气软了下来。
岁穗踮起脚,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
岁穗为什么呀?
岁穗我和同学相处,老师你会不会管太多了呢~
马嘉祺喉结滚动,突然把岁穗按在桌沿。
门外传来学生路过交谈的声音,混着马嘉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马嘉祺为什么?
马嘉祺就凭是你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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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时,走廊尽头的落日正将岁穗的影子拉得老长。
岁穗在楼梯间的落地镜前停住,从鳄鱼纹手包里掏出小羊皮口红,对着镜面轻轻抿了抿唇角。
豆沙色的唇釉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丁程鑫开着黑色轿车早已经停在校门口。
车窗半摇着,能看见丁程鑫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真皮把套上敲出不规律的节拍。
岁穗拉开车门坐进去,皮革座椅还带着太阳晒过的温热,
岁穗不回家,去SilkMote。
后视镜里,丁程鑫的眉峰微微扬起,
丁程鑫晚餐还没......
岁穗打断他的话,
岁穗张子墨在SilkMote给我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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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kMote的水晶吊灯在夜色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包厢门被推开时,张真源端着银质酒具的手顿了顿。
张真源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链,目光在岁穗身旁的丁程鑫身上停留半秒,指尖敲了敲酒瓶,
张真源陈酿2018年的勃艮第,醒酒器需要换吗?
岁穗晃了晃高脚杯,杯壁上的酒液划出优美的弧线,并没有回答张真源的问题,
岁穗好巧哦~
她眼尾微挑,耳坠上的珍珠在灯光下轻轻颤动。
张真源刻意的躲避开岁穗的目光,重复了一遍,
张真源醒酒器需要换吗?
岁穗不用了。
岁穗仰头饮尽杯中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在锁骨处留下湿润的痕迹,
岁穗你出去吧,让我安静喝会儿。
岁穗的指尖敲了敲桌面,银质指甲贴片在灯光下闪过冷光。
张真源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做停留,离开时带上门的动作极轻。
丁程鑫不放心地叮嘱道,
丁程鑫小姐少喝些,空腹喝酒伤身体。
岁穗挥了挥手,笑靥如花,
岁穗放心啦,我只是想喝一点。
一瓶红酒见底时,岁穗踩着高跟鞋晃了晃脑袋。
岁穗推开卫生间的门,洗手台的灯光将手腕上的银链照得发亮,镜子里的自己双颊泛着微醺的红晕。
忽然有个身影踉跄着撞过来,带着雪松与酒精混合的气息。
岁穗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