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先去洗个澡，我去煮醒酒汤。
岁穗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躺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
......
别墅二楼走廊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丁程鑫端着青瓷碗走进岁穗房间，浴室门隙透出暖黄的灯光，水流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换气扇的嗡鸣在寂静中回荡。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指节叩在雕花门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丁程鑫小姐？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岁穗靠在浴缸边缘，长发在温水中浮成墨色海藻。
她半阖着眼，睫毛上凝着水珠，听见声音时眼皮动了动，喉间溢出模糊的应答，
岁穗嗯。
丁程鑫别泡太久，
丁程鑫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担忧，
丁程鑫水温该凉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第二次敲门时，丁程鑫的声音不自觉地加重，
丁程鑫小姐，该出来了。
依旧是死水般的寂静。
想到刚刚岁穗回来的时候那副颓废的样子，丁程鑫心里就一阵担心，他管不了那么多，和岁穗打声招呼就直接推门进去。
拧开门把手时蒸汽扑面而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水雾缭绕间，岁穗蜷缩在浴缸角落，雪白的肌肤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红痕，在暖黄的灯光下触目惊心。
丁程鑫呼吸一滞，抓起墙上的浴巾展开，水声哗啦中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岁穗无意识地圈住他脖颈，脸颊贴在他胸口，湿发蹭过他衬衫领口，指尖攥紧他的衣领。
丁程鑫快步走到床边，浴巾包裹住岁穗滴水的身体时，瞥见后腰蔓延的红痕，喉结重重滚动。
他将人放在床中央，岁穗却像树袋熊一样挂住他的脖子，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丁程鑫的手背上。
丁程鑫小姐，躺好。
丁程鑫放在岁穗腿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岁穗慢慢睁开眼，水雾蒙着瞳孔，分不清是水汽还是泪意，
岁穗别走...陪我睡。
岁穗不要一个人，想你和我一起...
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尾音软绵绵地像小猫。
丁程鑫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岁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禽兽对他的小姐做了流氓事！
他替岁穗掖好浴巾边角，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丁程鑫先把醒酒汤喝了。
青瓷碗递到唇边时，岁穗偏头躲开，
岁穗不醉了。
晨光照在岁穗脸上，眼下的乌青让丁程鑫心口发紧。
他转身拿起旁边的三明治，切片面包上还留着模具压出的小熊形状，
丁程鑫那吃点东西。
岁穗盯着面包，张开嘴乖乖接受投喂。
她的确饿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早餐。
喂完最后一口，丁程鑫用温毛巾给她擦了嘴，让岁穗躺下睡觉，可她愣是抓着自己的衣角不松手。
岁穗别走。
丁程鑫我不走。
丁程鑫我给你上药。
丁程鑫上完药就陪你好不好？
丁程鑫拿出刚刚出门买的白色药管，岁穗顺从地转过身，浴巾滑到腰际，背上交错的暧昧红痕让他握药管的手猛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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