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的阳光渐渐西斜,岁穗帮张母掖了掖被角,又叮嘱张真源记得按时叫护士换药,便起身告辞。
岁穗阿姨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您。
她拎着包走到门口,张真源送她到走廊,眼里的不舍藏不住,却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走出住院部时,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两下,岁穗没看就揣回兜里。
和丁程鑫说“自己回学校”本就是随口扯的谎。
今天根本没课,她只是不想回家。
她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丁程鑫。
自从昨晚那句“未婚夫”的试探后,两人之间的空气透着说不出的尴尬。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了半圈,最终,脚步还是停在了“花田半亩”的玻璃门前。
岁穗宋亚轩!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岁穗把包往柜台上一放,语气里带着刻意的嚣张,给人感觉是在掩饰什么。
早上被戳穿误会的尴尬还没散尽,此刻倒先理直气壮起来。
宋亚轩正蹲在地上整理新到的鲜花,闻言慢悠悠地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他穿着件米白色针织衫,领口松松垮垮地堆着,眼神懒懒散散的,
宋亚轩嗯。
他挑了挑眉,
宋亚轩所以你想让我怎么还?
岁穗请我吃饭!就现在!
岁穗往前凑了两步,下巴微微扬起。
宋亚轩看了看岁穗气鼓鼓的样子,突然低笑一声,转身脱下围裙挂在墙上。
宋亚轩行。
他拿起手机往门口走,路过岁穗身边时,还不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
宋亚轩走啊,等什么?
岁穗被宋亚轩这利落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追上去,故意拔高了声音,
岁穗我要吃最贵的!最豪华的餐厅!
岁穗那种需要提前半个月订位的!
宋亚轩脚步一顿,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宋亚轩请不起。你别吃了。
岁穗你!
岁穗被宋亚轩噎得差点跳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低调却难掩精致的手工西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一顿饭钱发愁的人。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些都是高仿,毕竟谁会穿着一身名牌守着间小花店?
岁穗悻悻地撇撇嘴,
岁穗那你说请什么?
岁穗我先说好,太便宜的可不算数。
宋亚轩偏要和岁穗对着干,摊了摊手,
宋亚轩我只能请便宜的,不吃就算了,换个让我还人情的方式也行。
岁穗宋亚轩!
岁穗气鼓鼓地瞪着宋亚轩,这幅样子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
岁穗明明是你欠我人情,怎么反倒由你说了算?
岁穗我很生气!
宋亚轩耸耸肩,一脸坦然,
宋亚轩没办法,谁让我没钱呢。
他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表。
岁穗一眼就认出那表的款式,上个月在杂志上见过,七位数的价格让她当时咋舌了半天。
她伸手一把抓住宋亚轩的手腕,指尖戳着表盘,
岁穗你骗鬼呢?


谢谢宝贝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