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座的阴影遮住了两人的动作,外面的音乐依旧喧闹,可这一方小空间里,只剩下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酒精瓦解了所有防线,那些对“别人”的思念、委屈和不甘,此刻都化作了对身边温度的依赖。
后来宋亚轩怎么扶着岁穗走出酒吧的,两人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夜风很凉,岁穗的头靠在他肩上,嘴里还嘟囔着“丁程鑫是混蛋”。
宋亚轩的手紧握着她的胳膊,脚步虚浮。
再后来的事,就淹没在了更深的醉意里。
酒店房间的灯光很暗,被子滑落半截,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晨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时,岁穗是被浑身的酸痛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还有身侧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瞬间将昨晚那些混乱又激烈的画面拽回脑海。
酒精催生出的失控、彼此滚烫的体温、还有宋亚轩眼底同样冲动的炙热,每一幕都清晰得让她脸颊发烫。
心脏“咚咚”地跳着,岁穗手脚并用地往床边挪,动作尽量放轻。
她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抓起包就往门口冲。
直到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她才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宋亚轩还睡着,眉头微蹙,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她没有多待一秒,拉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走廊里的冷风灌进衣领,才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从酒店房间到楼下大堂,不过短短几分钟的路,她却走得浑身发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累得气喘吁吁。
拦住出租车,岁穗坐进后座,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刺激,第一次酒后乱性......
明明是借酒消愁,最后居然荒唐到一起滚了床单......
车子驶过一个街角,药店醒目的绿色招牌撞进视线。
岁穗的心脏猛地一沉,一个被酒精和冲动完全忽略的问题冒了出来:昨晚两人都急得要吞了对方,哪还有心思记得小雨伞?
岁穗师傅,麻烦前面停一下。
她的声音沙哑也有些慌乱,伸手拍了拍前排座椅。
司机踩下刹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行,姑娘,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更何况她现在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含糊地应了句,
岁穗嗯,有事。
“那您可得快点儿。”
司机指了指路边的禁停标志,
“这地方不让长时间停车,容易被贴条。”
岁穗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纸币,递到前排,
岁穗师傅,这些够交罚款了吗?您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回来。
司机看着手里的钱,眼睛亮了,连忙点头,
“够了够了!您慢慢来,不急!”
岁穗推开车门,快步冲进药店。
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药品让她眼花缭乱,干脆走到收银台,
岁穗麻烦给我拿一盒紧急避孕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