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何念念立刻拿上文件夹往办公楼跑。
五楼的老师大多认识她，加上有李老师的名头，收申请表还算顺利。
有的老师早就填好放在桌上，直接递给她。
有的还在最后核对信息，让她稍等片刻。
她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老师们温和的态度，心里又燃起了期待，觉得这点跑腿的辛苦，要是能换来评优名额，倒也值得。
收完五楼，她抱着厚厚的文件夹往四楼走。
四楼是专业课老师的办公室，她挨个敲门，礼貌地说明来意，手里的文件夹渐渐变得沉甸甸的。
走到最尽头的办公室，何念念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叩叩——”
马嘉祺进。
清冷又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推开门，看到马嘉祺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干净的轮廓。
她紧张地攥了攥文件夹的边缘，声音放得格外轻柔，
“马老师好，我是金融系的何念念。刚才李老师让我来收职称申请表，说要统一送到书记办公室，请问您的申请表方便给我吗？”
马嘉祺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显而易见的疏离。
他放下手中的红笔，指了指桌角的一张表格，
马嘉祺谢谢你，也替我谢谢李老师。
马嘉祺不过申请表我自己送过去就好，刚好我等会儿要去找书记谈点课程安排的事，顺路。
何念念愣了一下，没料到会被拒绝。
她看着桌角那张已经填好的申请表，心里有点失落。
要是能帮马老师送，说不定还能多跟他说两句话，给他多留个印象。
何念念攥着文件夹的指尖微微泛白，心里清楚得很。
她没立场要求马嘉祺做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马老师，而她只是众多喜欢他的学生里，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个，连让他多记一秒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了咬唇，转身准备离开，刚才在校园里看到的画面突然窜进脑海。
岁穗被那个男人温柔牵着，她嘟着嘴撒娇的模样很难忘记。
既然她没办法让马老师分出一点注意力，那岁穗呢？
那个能随意进出马老师办公室、还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女生，总能让他多问一句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何念念的脚步顿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语气有些犹豫，
“马老师，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刚才我在楼下的时候，好像看到上次在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生了，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两人走得特别近，看起来关系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跟您提一句。”
她说得小心翼翼，刻意避开了“岁穗”这个名字，只说是“上次遇到的女生”，既不会显得刻意，又能精准勾起马嘉祺的注意。
毕竟上次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多小时、还能让马老师亲自送出门的，只有岁穗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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