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花板上悬挂着复古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皮质沙发与胡桃木餐桌上,更显格调雅致。
四处点缀着绿植与复古摆件,墙角的留声机正低低播放着爵士乐,慵懒的旋律与空气中的香气交织,营造出一种私密又高级的氛围。
来往的侍应生都穿着笔挺的制服,步履轻缓,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打扰到客人。
宋亚轩订的是靠窗的独立包厢,玻璃隔断将空间与外界巧妙隔开,既能欣赏到窗外的城市夜景,又保证了谈话的私密性。
他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岁穗推门进来,立刻从皮质座椅上站起身,动作自然地伸手拉开了对面的椅子,语气有几分殷勤,
宋亚轩来了,坐。
岁穗没客气,径直坐下,将肩上的羊绒披肩随手搭在椅背上,抬头看向宋亚轩,眼神直接,没有半点多余的寒暄,
岁穗说吧,什么事?
她的语气算不上温和,显然是带着几分不耐,只想快点谈完正事离开。
宋亚轩在她对面坐下,抬手示意侍应生退下,才缓缓开口,语气有点试探,
宋亚轩那晚上......
岁穗打住。
他的话刚起头,就被岁穗毫不犹豫地打断。
她皱着眉,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
岁穗我早就说过,那晚的事不用再提,你说有正事才来的。
岁穗如果只是想拿那件事当借口把我骗出来,那我现在就走。
她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起身,没打算在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宋亚轩正事就是那晚上的事。
宋亚轩连忙开口,阻止了她的动作,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宋亚轩我找你,就是想把那晚的事说清楚。
岁穗停下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靠,姿态带着几分疏离与戒备。
她挑了挑眉,语气嘲讽,
岁穗哦?那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一晚情而已,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岁穗,语气笃定,
宋亚轩那晚,其实我很清醒。
这话一出,岁穗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心里的吐槽直接冒了出来。
这男人怕不是有病?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扯这种没用的?
她根本没法安静听他说下去,下意识就想怼回去,
岁穗错。那晚我们都不清醒,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宋亚轩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很清醒。
宋亚轩没有被她打断,反而加重了语气,眼神格外认真,
宋亚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对面的人是你。
岁穗被他这固执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语气敷衍,
岁穗行行行,随便你怎么说。
岁穗反正不管你清不清醒,在我这里,我们俩那晚都是喝多了、不清醒的状态,不然也不会有那档子事。
她心里想得明白,那晚不过是酒精作祟下的一场意外,过后各自回归生活才是正解。
宋亚轩现在揪着“清不清醒”这个话题不放,实在没什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