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姐！”林栋哲偷偷摸摸的喊着林凌。
林凌一转头，就见这小孩在墙角探出半个脑袋，整体看起来偷感很重，她问：“怎么了？”
“这个给你！”他将一本书塞到林凌怀里，说：“姗姗姐，我能用它换一本你的小人书吗？”
她有几本小人书，也是在废品收购站捡漏的，书本很破还有点脏，她回来之后弄了很久才把它们弄成能看的样子。
不光是林栋哲，小敏他们也觊觎这些书很久了。
但林凌不肯松口送人，即便是吴建国和张阿妹说，她也不肯送。
为了这个，张阿妹好几天没给她好脸色。
林凌接过林栋哲手上的书翻看起来，这是一本数学书，在书店的定价还不便宜。
“这是你的？还是林叔叔的？”宋阿姨不喜欢看书，林栋哲也不喜欢，他们家最热爱学习的是林武峰。
林栋哲摇头：“不，是庄叔叔送的。”
“那庄叔叔知道你要和我换书吗？”
“不知道。”林栋哲撇嘴，他说：“你喜欢学习，我喜欢小人书，我们交换，这叫——”
这叫什么来着？
“互惠互利？”
“对！就是互惠互利！”
林栋哲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林凌捏着下巴思索。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睛被紧张替代，他的目光逐渐失望，浑身散发出失落的气息。
“好吧！我同意了，你来挑。”林凌大喘气道。
林栋哲兴奋的跳了起来： “耶！姗姗姐万岁！”
林凌那的小人书都是外边书摊里没有的，她从比她还高一截的书堆里，好不容易才翻出来。
为此，她花了自己全部的零用钱，包括原身前些年攒的那些。
也不知道她投稿的文章有没有中……林凌在心里叹气，应该过几天会有回信吧？
中稿后就会有钱了，可能不多，但这是她自立的开始。
林凌把自己的小人书都摆出来，让林栋哲挑，这些小人书都是一套里边的，讲的是楚汉之争的故事。
比起什么三国、水浒要小众一些，同一套里边的其他几本，林凌没有找到。
可能被别人买走，也可能根本没有存活着抵达废品收购站，具体原因不清楚，她也只能简单的通过几句话，补足其中的衔接剧情。
林栋哲看着几本书，哪一本他都舍不得，如果不是林凌就坐在旁边，他真的很想抱起全部跑回家。
最终，他选择了最厚的那一本。
对于这场交易，两个人都很满意，临走的时候，林栋哲还欢快的摆着手，说：“姗姗姐，下次去废品收购站叫我一起啊！”
“你要去卖东西吗？”林凌随口问。
“嗯。”他点头：“我要去卖作业本，还有庄筱婷，也叫上她。”
林凌答应下来。
不过没等到林凌去邀请两人，林栋哲就跟庄家兄妹两人闹了别扭。
他气鼓鼓的径直走进吴家大门，一屁股坐到了林凌书桌前的椅子上。
这年头家里有人基本上就不会锁院子的大门，所以林栋哲进来也没遇见阻拦。
“你怎么了？”林凌头也没抬，一边做数学题，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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