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府的路上，杨羡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张口问林凌在花灯上的心愿写了什么。
林凌似笑非笑的斜眼看他。
杨羡回以了无辜的微笑，他软声问道：“阿凌姐姐，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他如今对这种绿茶行径已经很是习以为常，林凌忍笑着揪住了他的脸，“你猜。”
“不要！不想猜，告诉我好不好？”他撒娇说。
“愿新春嘉平，长乐未央。”林凌没卖关子，将上边写的几个字告诉了杨羡。
杨羡笑着问：“是祝愿我吗？”林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是。”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一直到马车停下，他的目光都未曾离开过林凌分毫。
“别看我。”林凌轻声嗔道。
二人周身莫名流淌起一种类似暧昧的氛围，空气都仿佛黏着起来。
林凌听到杨羡低声问：“那我如今算什么呢？”并不幽怨，也无难过，只有期待。
“男朋友？”林凌脑子里第一浮现出了这个词。
杨羡不解：“男朋友？是为男子的朋友吗？”可他不想只成为朋友，而是更亲近、更亲密的……情人关系。
“就是差不多类似于情人的一种朋友。”林凌解释说：“我不想成婚，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赠你些财物，再去官家那里为你求一个官职，然后我们就此别过。”
“不行！”杨羡急迫道：“我不接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留在你身边，只要你身边没有其他人，就可以。”
他可以接受自己无名无分的被人戏称为“华阳长公主的男宠”，但他无法接受林凌身边有其他的男子存在。
“你知道的，我并不重男色。”
杨羡轻轻点头，她确实不重男色，在华阳时，不知有多少俊秀的郎君冲她示好，其中不乏比他更好看的，但她从来没心动过。
……
青山目瞪口呆的看着杨羡跟在林凌身后进了她的院子。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身旁的青莲打了一巴掌，成功让他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杨羡跟在林凌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了。
林凌抬抬下巴，杨羡立刻关闭了房门，她挑了下眉，开口道：“去洗干净。”
顿时，一股羞臊感涌了上来。
杨羡深呼吸几下，转头走向西厢房的浴室，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讷讷问：“我可以吗？”
林凌点头，他仿佛得了神明恩赐的信徒一般，抬脚走过去。
手心在出汗，脸颊也有些发烫，杨羡似乎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没那么清醒了。
在面对她时，他一向是如此，怯弱又紧张。
……
……
……
接下来，杨羡便住在了林凌的主院。
但主院不只是一个房间，有时候林凌被缠的烦了，便会把他赶去东厢房睡。
杨家不知从哪听到了杨羡的行迹，但他们又不敢在公主府堵人。好多天之后，才在杨羡去替林凌查账时，在书局门外堵到了他。
林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总不可能只将杨羡圈禁在府中，只让他当个金丝雀。所以林凌便将汴京城这边的生意，都交给他去管了。
林凌在汴京的铺子没几间，都很能赚钱，还有投资柴安的潘楼与书局，这几年都很红火。
谁都知道柴安后边是华阳长公主，林凌身后又是官家，没人赶去潘楼和书局闹事。
在书局门前看到自己的父母时，杨羡顿了顿，便平静着开口道：“爹，娘，进来聊吧。”
与书局的管事秦娘子说了一声，他将他们带上二楼。
他们聊了什么，林凌并不清楚，后来她只知道杨羡依然留在长公主府，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依然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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