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出世了，那距离他第一次被招安还有三百多年。
一想到还有三百多年就能见到猴哥了，林凌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但三百年好长啊，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好一会，她已经活了很多很多世了，但加起来似乎还不如哪吒活的时间长。
她并没有郁闷太久，哪吒找了一套很适合她的功法和法术，每日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教她修炼。
林凌的资质很好，似乎很得上天的眷顾。
哪吒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他口中轻念着道法，林凌盘腿坐在他身前，仰着脸看他。
她如今的个子，看谁都得仰着脑袋。
但她的进展却很好，悟性很强，几乎一点就通。
又过了几十日，林凌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能自由地在原型与人身中做出选择，想当人的时候当人，不想做人的时候就变回原型，假装自己是哪吒书案上的笔托。
林凌微微一转，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了下，她今天穿的是织女织出的云锦做出的衣裳，裙摆划成一道仿佛带着星光的弧度，格外好看。
她转动了下，便幻化成了原型。
“凌己。”哪吒开口，道：“变回来。”
“为什么？”一截骨头里发出了清脆的疑惑声。
哪吒顿了顿，伸手握住这根并不长的骨头——她死的时候才两岁，又自小瘦弱，一截骨头还没有一尺长。
他拿在手里，感受着骨头莹润如玉的手感。
它还不如他的手臂长。
“你拿着我干嘛？”林凌问。
哪吒又将骨头放回到桌上，道： “凌己，你不觉得你的骨头颜色变深了吗？”
“有吗？”
“嗯，好像更红了。”他说。
正常的骨头都是灰白色，但林凌不一样，她毫无自觉的吸食了哪吒所有洒在土上的血液，后来就变成红的了。
刚开始是番茄红，哪吒指着林凌挂在一旁的裙子，说：“现在比它还要红。”
林凌幻化成人性，凑过去看自己的裙子，这条裙子颜色极深，深的像是干涸的血液。
她的骨头颜色变深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你好像长高了。”
“诶？”林凌疑惑着凑过去，和哪吒比起身高，“是吗？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她在云楼宫根本见不到几个人，除哪吒外就是水仙了，像什么李天王殷夫人还有哪吒哥哥妹妹，她是一个都没见到。
偶尔她会自己照镜子臭美一下，但也没注意到自己的个子。
她还以为自己不会长了呢，就维持在五六岁的模样，永远当个小孩。
哪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蓦然笑了下，道：“你只是长得慢了点，不会不长的。”
不过颜色变深这事，他还没弄清缘由，是她与他的血液结合的更深了吗？
算了，不必多想，总归也不是件坏事。
他感受着心脏中传来的林凌的微弱情绪，唇角扬了起来。
比起他的情绪，林凌的情绪算得上浓烈了，被他夸赞会高兴，得到了一件新衣服也会高兴，和水仙一起玩还会高兴。
她的情绪大多是欢快的，似乎没有什么会叫她觉得难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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