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拿起石台上的玉器，手下觉得有些凹凸不平。
林凌将它捧起来，凑在眼前仔细的看，上边刻着一行小字——女凌顺遂无咎。
女孩顿时眼含热泪，她仰着头去看哪吒，哑声道：“你看。”
她把玉器递过去，这几乎是完全按她的那截骨头雕刻的，几乎一模一样。
哪吒没接，反而伸手替她拂去了脸颊上垂落的泪珠。
“别哭，他们不会希望你这么伤心的，知道你能活着，你爹娘会高兴的。”他低声安慰说。
“嗯。”林凌轻声应了下，将玉骨头紧紧攥住，几乎都要搂进怀里了。
林凌的心情逐渐平复，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泪珠全都被哪吒用混天绫擦干净。
迟疑了下，哪吒解释道：“这是干净的。”混天绫遇火不着，遇水不湿，不沾染半分灰尘，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鹫鸟精突然大声哭嚎起来，哪吒皱眉看他，小妖怪顿时噤了声。
“你、你……我、我……”他吭吭叽叽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他一直想吃都没舍得吃的朋友，就这样没啦！
越想越急，越想越气。
鹫鸟精哇的一声，又要哭了，林凌蹲下来，看着他问：“小鸟儿，你叫什么？”
“鹫十五。”
“啊？”林凌眨了下眼睛，“你在家排行第十五？”
“嗯。”鹫十五点点头，“我还有十四个哥哥姐姐，前几年我们一块离开家出来玩，后来我就走丢了。”
“要不然给他找找家？”林凌转头去看哪吒，虽说这小家伙也不吃活人，但毕竟是个妖怪，继续留在这儿也怪吓人。
哪吒颔首。
在尸体消失的那一刻，外边的红色光圈就不见了，土地犹豫了会儿，里边都没个打斗声，他纠结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走了进来。
正巧，哪吒看向土地，吩咐道： “你带这只妖去寻他的族地。”
土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只能应下，剩下的情况之后等会儿再问这个小妖精。
“三太子与仙子要回天庭了？” 土地问道。
林凌看向哪吒，哪吒道：“是，这小妖不曾害过人命，你不必伤他姓名。”
鹫十五露出了感动的神情。
……
紧接着哪吒便带了林凌回天庭，虽说折腾了好久，但在天上不过一会儿。
哪吒放心不下，强押着她一块去了兜率宫，找太上老君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在林凌看来，老君现在就像是个体检医生，太上老君也有些无奈，他打量着林凌，突然笑道：“这是件好事。”
凡间向来讲究尸身完整，虽说完不完整不耽误灵魂投胎，但对林凌来说，躯体完整是件好事。
他又拿出几瓶丹药，塞给林凌，转头对哪吒道：“三太子，我炼丹缺些药材，过几日你替我走一趟吧。”
哪吒自然是答应下来，但他低头看太上老君给的草药单子，陷入了沉默——这些药材足够老君炼上千瓶给阿凌的那种丹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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