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这回林凌有很明确的感觉——她的实力确实提升不少。
哪吒又独自闭关了几日，林凌不知道他这种水平还会不会因为教导她而得到提升，不过哪吒去中坛元帅府闭关时，林凌和水仙也被他打包带走了。
他将中坛元帅府全权交给了林凌来管，连带着府中众多属官都要听从她的差遣。
林凌压低声音，对哪吒道：“你知道我这样像什么吗？”
“什么？”哪吒疑惑地看她。
“像是凡间皇帝因宠授予权柄的奸妃佞臣。”
宠、奸妃……哪吒无声地摇摇头，如果非要说，那也该是因爱……
爱？他顿时有些迷茫了，这是因果牵连的劫难，还是他真心实意的情感呢？
哪吒并没有疑惑太久，他要闭关几日，不是打坐修炼，他要炼制一件法器。
前几日阿凌沉睡时，她那根玉石骨头便落到了他的手中。凡间的玉终究是太脆弱了，就像是她曾经作为凡人时脆弱的生命。
他希望阿凌珍视的东西能长久存在。
她也能长久存在于他的身边。
……
哪吒去闭关之后，林凌才想起来要问玉骨头的去向，她问水仙，水仙摇头道：“应当是你睡着后被三太子收起来了吧。”
反正她没见过，别问她。
林凌点点头，“那便等哪吒出关后再问他吧。”反正哪吒是不会让她所珍视的东西损坏。
在这一点上，她无比的相信他。
这世间神佛仙鬼妖邪祟数不胜数，唯有哪吒是她信任又重视的存在——她因他得到了一次新生，又蒙他顾念教导。
等等，这么一想，她该叫哪吒娘亲？
这算什么？男妈妈？
见林凌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还忍不住笑了出来，水仙无奈的承担起一个靠谱成年神仙的职责，去指挥着府中的属官来重新安排府中的事宜。
因着哪吒甚少在这，中坛元帅府的属官有些懈怠，经过水仙雷厉风行的一番整治，很快便井井有条起来。
林凌朝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水仙，你不管当不当神仙，都是最厉害的。”
“我要是不当神仙，就只能下界当妖精了。”水仙幽幽道：“那我就吃了你，说不定也能靠着三太子的血肉当个大妖。”
一听水仙这样说，林凌笑嘻嘻的贴过去，靠在她肩膀上，“才不会，水仙才舍不得吃我呢。”
“谁说的？”她挑了下眉。
林凌发现了一点小秘密——在云楼宫时，水仙才不肯显露自己有多少本事，也不把自己的性子暴露出来，始终充当着一个没多少存在感的小仙娥。
但到了中坛元帅府，她便厉害了起来。
听着林凌直白的发问，水仙笑了下，又变成原先那副温柔的样子，她笑道：“你就当我是‘一人升天鸡犬得道’吧。”
在云楼宫她一没本事二没背景，非要逞强有什么用，但在这里不一样啊，三太子信重凌己仙子，而凌己仙子又信任她。
那她自然是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新的地方立住自己的威慑力。
毕竟在府里属官看来，虽说三太子令他们都听从林凌的吩咐，但她终究没个实职，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天宫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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