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建成扔完垃圾刚返回来,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一个中年妇女找过来,气势汹汹地对着肖淑兰问道:
“刚才在这里买了一件外套,掏钱包付完款可能钱包落在摊位上,你有没有帮我收起来?”
因为太激动,她那浓重的泉南腔普通话让人听起来很吃力。
饶建成只离开几分钟,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正要上前询问时,肖淑兰已经和对方搭上了话。
“大姐,我记得你当时付完钱就把钱包揣进了兜里,然后再提上衣服袋子才走的,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落在其他什么地方。”
“不可能!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在这买完衣服后,我就直接回了家,一到家才发现钱包没了……”
“我记得当时付钱时钱包是放在摊位上的,应该就是落在你这里。里面有一千多块钱呢!你快点交出来还给我!”
那个中年妇女很激动的说着,并且蛮横无理地要上前来搜身的样子。
饶建成赶紧上前拦住,把肖淑兰保护在身后,并义正辞严地劝告对方道:
“大姐!你可不要乱来啊!我老婆已经告诉你这里没有你的钱包,你还是趁早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中年妇女一愣,没注意到饶建成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她气势不改,拿出平时吵架的真功夫,以一敌二。
“……”
双方正在扯闹不清时,两名联防队员走了过来。
那个中年妇女似乎觉得来了帮手,她马上和两名联防队员“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本地话。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粗壮的联防队员面露凶相,走近前就对饶建成喝问道:“你们是哪里人?现在住什么地方?暂住证拿出来!”
饶建成实在听不惯对方说话的态度,但考虑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肖淑兰,便按压怒气心平气和的应答道:
“我们是三元人,目前租住在富民新村68号。因为刚搬来这里不久,公司办理的暂住证还没有发下来……这个大姐记错啦!自己的钱包不知落那去了,却凭空来这里胡搅蛮缠。”
一时间,场面上各方争辩不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越来越多。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以分辨,在大街上争吵影响不好,全部到联防队去说清楚。”另一个瘦小个头的联防队员冷静且严肃的命令着。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却用泉南土话对联防队的人叫嚷起来。
“直接叫他们拿钱出来就好啦!这一点小事还要去你们联防队干嘛!我也没空呀!”
肖淑兰突然上前来摆证明说道:
“事情是明摆着的,这位大姐如果不是记错,那么就是在故意讹人,她刚刚说钱包里面有一千多块钱,我这里的钱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三百块。”
“好!这样就容易判断啦!联防队就在街尾,我们全部过去核查一下钱的数目就知道真相。”瘦个联防队是又一次建议道。
“可以!不过我们在这里摆着摊呢,过去也不方便呀!”饶建成看了看肖淑兰犹豫着说。
“连摆摊车一起推过去,我来给你帮忙,谁知道那些钱塞在哪里呢?全部都要详细的检查一番。”大块头联防队粗声吼到,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两个外地人八成是贪没了人家的钱。
饶建成很讨厌大个子那种盛气凌人的口气和先入为主的判定,正想和对方争辩几句,肖淑兰却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袖,并摇了摇头,他这才忍住。
于是,一行五个人推着地摊车向联防队部走去。
饶建成和肖淑兰都是一脸的坦然。
那个中年妇女倒是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
到联防队后,叫来了一个女联防队员配合验看肖淑兰包包里和身上的钱,总共两百九五块五角,而且有零有整。
两个男联防队员也对摊车以及摊车上剩下的衣服裤子进行详细的检查翻看,经过一番折腾后均查无所获。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又装腔作势地尖声叫喊起来:“他老公没搜查,保不准那些钱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上。”
饶建成不怒反笑道:“你讹人上瘾了吧!搜吧,搜不出来可要给个说法。”
瘦个联防队员带饶建成进另一房间,从上到下从外到里详细的搜了一下,总共三十三块五毛钱。
一切都很明白了,然而那个中年妇女却突然撒起泼来……